你们!不会!”
李承道走上前,目光复杂地看着苏月如:“冤冤相报何时了。沈玉娘,你执念太深,才会沦为邪物。如今,是时候放下仇恨了。”他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苏月如额头上。苏月如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眼中的疯狂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绝望。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暂时解除时,远处的破庙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琴声。那琴声如泣如诉,正是《葬花吟》,却比之前听到的更加阴森恐怖。李承道脸色一变:“不好!还有漏网之鱼!这琴声...与那神秘琴师有关!”
林婉儿握紧银铃,手背上的红痕再次发烫:“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承道捡起地上的胭脂扣碎片,收入怀中:“去破庙。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无论前方还有什么妖邪,都要一并铲除!”他看向苏月如,“把她带上,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雨还在下,四人朝着破庙的方向走去。黑暗中,那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破庙中的琴声越来越急,仿佛在催促着什么,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破庙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屋檐下挂着的破灯笼里,燃烧的不是灯油,而是凝固的胭脂块。琴音愈发急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用指甲刮擦铜镜发出的声响。李承道将最后半枚胭脂扣碎片按在庙门上,符文亮起的瞬间,门板轰然洞开,一股夹杂着脂粉与腐臭的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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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内蛛网密布,供桌上摆满了残缺的戏曲面具。最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位蒙着黑纱的琴师,膝头横放着断了三根弦的琵琶。当众人踏入的刹那,琴师的指尖重重按在琴弦上,发出指甲断裂般的声响。“"等你们很久了。"沙哑的声音从黑纱下传来,琴师缓缓抬头,露出两只爬满白翳的眼睛,"沈玉娘的后人,终于肯来取银铃了。"
林婉儿浑身发冷,银铃在她颈间剧烈震颤。琴师枯瘦的手指划过琵琶,弹出一段熟悉的旋律——正是她母亲每晚哼唱的镇魂谣。"你怎么会..."她的声音被惊雷劈碎,琴师突然扯下黑纱,露出半边腐烂的脸,皮肉翻卷处,赫然纹着与银铃相同的符文。
"当年我是沈玉娘的琴师,也是她的...替死鬼。"琴师的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腐烂的脸颊掉落下几块碎肉,"周家把她炼进胭脂扣时,我用秘术将她的一缕残魂封在银铃里。现在,该物归原主了。"他猛地抛出琵琶,琴弦化作银丝缠住林婉儿的脖颈,赵阳的降魔杵劈在银丝上,溅起的火星竟是胭脂色。
苏月如突然挣开束缚,扑向琴师:"你骗我!当年你说帮我复仇,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琴师的肩膀,却摸到一手冰凉的木屑——琴师的身体轰然倒塌,露出底下藏着的机关匣。匣中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枚胭脂扣,每一枚都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李承道的桃木剑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机关匣,剑身与胭脂扣碰撞出耀眼的火花。林婉儿的银铃"啪"地炸裂,红绳缠上她的手腕,将她拽向匣子。恍惚间,她看见匣盖上刻着的铭文:"以血亲为引,以怨魂为媒,合二为一,百鬼夜行。"而苏月如此刻的眼神,竟与沈玉娘虚影消散前如出一辙。
"不好!苏月如也是棋子!"李承道的吼声被淹没在剧烈的震动中。破庙的梁柱开始崩塌,三十六枚胭脂扣悬浮空中,组成巨大的铜镜。镜中映出百年前的场景:沈玉娘被铁链锁在炼丹炉前,琴师跪在一旁将银针刺入她的心脏;而周家先祖的面容,竟与现在的周老爷有七分相似。
林婉儿的银铃残片突然嵌入她的掌心,化作一道血线射向铜镜。镜中的画面突然扭曲,出现了她母亲的身影——母亲浑身浴血,将银铃塞进襁褓中的她手里,身后是穷追不舍的黑影。"原来...我才是解开诅咒的钥匙。"她看着手背上与胭脂扣完美重合的红痕,终于明白为何银铃会对诅咒如此敏感。
赵阳的怒吼将她拉回现实。只见琴师的残骸竟化作无数胭脂虫,顺着众人的脚踝往上爬。李承道咬破舌尖,将血水喷在桃木剑上:"婉儿,用银铃共鸣!赵阳,守住四方!苏月如..."他转头看向苏月如,却发现她正将两枚胭脂扣按在眉心,面容在红光中与沈玉娘完全重叠。
"你们以为能阻止轮回?"沈玉娘的声音从苏月如口中发出,她的身体开始膨胀,撑破旗袍的布料,露出布满符咒的皮肤,"周家欠我的,要用整个镇子来偿还!"她抬手一挥,三十六枚胭脂扣组成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