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婉儿和赵阳同时惊呼。李承道大喝一声,桃木剑挥出,剑身上金光闪现。新娘的尸体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但那股阴森的气息并未散去,反而愈发浓重。
李承道收起桃木剑,转身看向周老爷:“周老爷,此事恐怕没你说的那么简单。!x!i?a/n-y.u′k~s¢w¢.¢c!o~m′这怨灵怨念极深,绝非普通的枉死之魂,还请你如实相告,周府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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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爷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冷汗湿透了衣衫。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开口:“道长,求您救救我周家,我……我愿意将一切都告诉您……”
原来,周府的先祖曾经为了获取财富,与邪祟做了交易。每隔二十年,就需要用年轻女子的性命举行一场虚假的婚礼,将女子作为祭品,镇压被封印在地窖中的怨灵。这些年来,周府一直相安无事,直到这次,不知为何,怨灵的力量突然增强,冲破了部分封印,新娘成了牺牲品。
李承道听完,脸色阴沉:“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周府早该遭到报应。不过,既然贫道来了,就不会坐视不管。但丑话说在前头,若周老爷还有所隐瞒,恐怕谁也救不了你们。”
周老爷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和恐惧。李承道吩咐林婉儿和赵阳在周府各处布置符咒,防止怨灵再次作祟,自己则跟着周老爷,准备去地窖一探究竟。而此时,周府的黑暗角落里,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李承道手持点燃的符纸走在最前方,幽蓝的火苗在风中明灭不定,将众人的影子拉长又扭曲地投在青砖墙上。林婉儿攥着浸透朱砂的符纸,指尖微微发颤,赵阳则将罗盘抱在胸前,铜针疯狂地旋转,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周府地窖的铁门锈迹斑斑,锁孔里结着蛛网。周老爷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钥匙,“吱呀”一声推开地窖时,一股腐臭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李承道眉头紧锁——台阶上密密麻麻爬满黑色甲虫,每只都有铜钱大小,在符纸火光下泛着油亮的壳,像是给台阶铺了层蠕动的毯子。
“这……这些虫子平日没有的!”周老爷声音发颤,袍角扫过台阶,甲虫立刻如潮水般涌来,在他脚踝处密密麻麻堆叠。林婉儿眼疾手快,甩出三张驱邪符,符纸燃烧的灰烬飘落在甲虫群中,瞬间腾起白烟,甲虫发出尖锐的嘶鸣,化作黑水顺着台阶流下。
地窖内,十二口红棺呈八卦阵形排列,棺盖上的符咒大多已经褪色,边缘卷曲发黑。最近的一口棺材缝里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蜿蜒成不规则的图腾。赵阳突然指着墙角惊呼:“师父!那里有字!”李承道举着符纸凑近,潮湿的墙面上用朱砂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她们都在看着……”字的周围爬满血手印,有的大如蒲扇,有的小如孩童手掌。
林婉儿蹲下身子,指尖蹭过地面的暗红液体,放在鼻尖轻嗅:“是尸油,还混着……”她瞳孔骤缩,“人血!这些棺材……恐怕不止装着尸体。”话音未落,右侧的棺材突然发出“咚咚”闷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用头撞击棺壁。周老爷脸色瞬间煞白,瘫坐在地:“完了完了!上次出现这种声音,就是二十年前……”
李承道桃木剑出鞘,剑身泛起金光。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呀”,棺盖缓缓推开,灰白色的雾气涌出。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探出身来,她的嫁衣布满霉斑,头发上缠绕着水草和甲虫。她的脸半腐烂半完好,完好的半边皮肤白皙如纸,腐烂的半边却露出森森白骨,蛆虫在眼窝里钻来钻去。
“还我命来……”女子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含混不清。林婉儿甩出符纸,符纸却在触碰到女子的瞬间自燃成灰。李承道剑指女子眉心,念动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桃木剑刺出的刹那,女子突然分裂成三个虚影,分别扑向李承道、林婉儿和赵阳。
赵阳被虚影掐住脖子,罗盘掉在地上。他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眼前浮现出可怕的画面:无数女子被铁链捆着推进棺材,她们的哭喊声在地窖里回荡,而周府先祖戴着青铜面具,手持滴血的匕首站在八卦阵中央。“不!”赵阳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让他恢复清醒,他抓起地上的铜钱,照着虚影的眼睛撒去。
与此同时,林婉儿后背抵在棺材上,手中短剑已经崩出缺口。虚影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三道血痕。千钧一发之际,她摸到腰间的墨斗,将浸过黑狗血的线缠住虚影手腕。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