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秘密。
她自己的身体她还是知道的,送天青的毒这么一折腾,以毒攻毒的法子这么一用,身上这么多的寒凉入体,谁知道这身体还能不能有孩子。
她也绝不会同人生孩子的。一国太后,沈闫又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她也不会自己作死跑去找人生孩子,这事也无需挂在心上。
大概还真只有小皇帝一个喊她母后了。
倒也罢了,资质平庸也不是傻子,慢慢教导,总能教会的。
再有个几年光阴,她若能平衡越蘅和沈闫的关系,顺利进行好这些改革,将世家大族通通洗一遍牌,顺利的话,倒是可以把中兴的大周江山交到小皇帝的手里。
她和沈闫还年轻,将那空白圣旨搁下,倒也能扶持小皇帝数十年。
如若不能,如若时局不稳,那她就挣一条退路,独善其身罢。
越襄生出几分荒诞不经的念头,这能来,代替了小太后活着,那将来,是不是还能有机会回去呢?
那边要是原本的她死了的话,不回去也就罢了。顺道梦里看一看,慰藉一下孤单的心灵,也还是不错的。只是哪怕是噩梦,t好像都没有梦见过现代的一切。偏偏多是这里的人,这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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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清查丈量土地的这个决策,就是在跟皇家,在跟世家大族作对。一旦决策下去,就是得罪了所有的氏族乡绅。
大周一直延续的是皇子皇孙分封守领疆土,他们不能干涉地方政务,但一旦出现混乱,他们的地位又高于地方郡县州县。
但从中宗开始,这个制度就等于名存实亡了。
中宗是过继来的,这能过继来,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明争暗斗的。
他实在很怕失去这一切。于是在坐稳帝位后,他和他的继承人,花了些年的时间,将那些对他有威胁的在地方上拥有护军和权力的皇家子孙们都弄回了都城,说是为了拱卫京城,实际上就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这么些年过去,这些人被闲养起来,没有父辈的势力,偏偏又是皇家宗室,一心一意的吃喝玩乐,可不就想着要钱了么。
如此一来,自然就动了他们的利益。
小皇帝为了将来的统治能够稳固,忍痛绝不见这些要来他跟前哭嚎的叔伯们。
他倒是没有兄弟们,兄弟们全死了。姊妹们也是年纪小些的尚未出嫁,年纪大些的到底是公主身份,不能来找小皇帝哭,便是回宫找太妃太嫔们哭。
小太后是换了个人,可就目下来看,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况且传说这事儿即使太后娘娘和沈掌印盯着,长乐宫又被沈闫的人守的严严实实的,想进也是进不来的。
沈闫那里更是顶着个活阎王的名声一批一批的杀人,更没人敢去找他了。
是以长乐宫这里,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不过听说内阁里几位阁臣的府上,也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的。
“老臣还以为,娘娘不愿意见老臣。”
长乐宫前殿,越襄设宴款待越蘅。
空旷的大殿上,只有父女二人相对而坐。便是如同折桂鹊枝这样的心腹之人,也是在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后出去候着的。
明明是越蘅前来求见的,越襄却备好了酒宴,父女两个设宴,倒是十分的隆重,只是这一场家宴,越蘅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太后娘娘像是等待了他许久,又像是知道他一定会来。
越襄微微笑道:“阁老是有公事。予自然会放下私怨。况且旁人见了也是无用,予是一定要见阁老的。”
这话,倒是坐实了太后娘娘一直在等着他的猜测。
越蘅在内阁这么些年,见过不知多少事,如今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叫他平地起波澜眉峰大动了。
他向来在越襄这里,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如今这一回,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欣赏和探究。
越襄甚至还从越蘅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认可。这实在令越襄警惕,不知道这个老狐狸又想干什么。
两个人这样称呼,倒是端着的是君臣的身份,一个认太后,一个自认老臣。
越蘅道:“现下朝中上蹿下跳的人不少,老臣实没有想到,娘娘还能如此的稳若泰山。”
“他们不能找到娘娘和皇上跟前来,可在外头说的话,是并不好听的。只怕这宫里也是传言四起。苛责娘娘的话,想是不在少数了。”
越襄笑道:“可也已经没有人再说起数日前的长乐宫闹刺客,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