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难不成是被沈掌印强行顺走的?
方才沈闫从两个人跟前过,折桂和鹊枝都闻到了沈闫身上的香气,那是和太后娘娘身上如出一辙的味道,非是耳鬓厮磨就绝不会有这样的气味。
想到沈闫那晨起刚睡醒的模样,还有那浑身上下的香气,折桂和鹊枝心里就变得十分复杂了,这任谁看了,也觉得沈闫绝不会是老老实实在床边守了一宿的。
两个人心里都在嘀咕,这同床共枕的,究竟是到了何种地步啊?
两个丫头也不敢吵醒太后娘娘,连进来撩起帷帐都是轻手轻脚的。不亲看一眼太后娘娘的情形,两个丫头是一点都不能放心的。
比起昨夜那样,太后娘娘如今睡着的样子显然是十分的安稳了。
眉目姿态都是舒展的,可见这后半夜是很好的,再不曾陷入梦魇之中。
就是那脖子上稍稍往下一点的红痕,看的折桂和鹊枝心内打鼓。
这一看就知道是亲出来的。这地方倒也还好,是里衣衣襟松了才会叫人瞧见的,若是衣裳穿好了,外头的人是绝看不见的。
可沈闫连这儿都亲上了,那还做了什么?
鹊枝便探手,小心翼翼的在床榻上摸了摸,没敢碰到越襄,但周边基本上都瞧了一遍。
“是干的。”鹊枝悄悄给折桂做了个口型,声音都没敢发出来,只能用气息。
这若是湿透了,那才是有问题的。
折桂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见沈闫还没动娘娘的。
她也瞧了,被褥虽凌乱些,但确实是干燥而温暖的。
两个丫头这里暗自悬心,可面对半个时辰后醒过来的太后娘娘,她们却只字未提。倒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就这些事情说什么。
在见到越襄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夜晚后,两个丫头现在只想着,谁能让娘娘身子骨好好的,精神舒坦,谁就是好的。
至于应该不应该的,又应该什么样儿,早就不在两个丫头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只要主子好好的,那就什么都成。
而瞧见太后娘娘醒来后的反应,两个丫头也是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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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闫是先帝遗命托孤重臣,又是领有批红之权的掌印大太监,有许多的事情都是他牵头做的,好的名声落在他身上,坏的名声也躲不过。
人人都说他是心狠手辣的活阎王,只知道杀人。这样的名声倒是盖过了沈闫兢兢业业做的那些规矩事。
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朝中人人都知道这批红之权的分量么丶
那些政敌总是巴不得沈闫有个坏透了的名声,再被人人喊打,人人喊杀的。
毕竟先帝将厂卫都给了沈闫掌控,这样爪牙遍布京城内外的沈掌印,不就最适合担上这样的名声么?压根就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切。
沈闫压根不在意这些。又或者说,要拥有主宰一切的力量,总是需要用一些东西去交换的。
这就是代价。
可清查丈量土地这件事,他一个人说了还不能算。
他要是牵头,那指定是干不成的,还会遭到朝中重臣的反对,只怕文武百官都是要反对的。
这件事绕不开内阁,而且还得从内阁而起。得叫内阁里头自己就有人出来倡导,这件事才能成。至少,有能成的可能。
总有那么几个亲近沈闫的阉党。
在世人眼中,他们就是这样称呼亲近掌印大太监的臣子的。
有明面上的,也有暗地里投效的。
沈闫的意思传下去,立刻就有人将清查丈量土地的事给翻了出来。
奏本写的是声情并茂的,也结合了实际,还有这段时日朝中陆续往各地赈灾的事项。
这人在明面上与沈闫没有任何牵扯,没有人认为这事与沈闫有关,毕竟这奏本中所写的句句属实,而国库空虚户部没钱也都是事实。
至于清查丈量土地的事情叫嚷了数十年,迟迟都不曾定下来,但谁都知道,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也确实只有这样做了,才能让户部增收,让国库重新累积银子。
大周也不是真的就没了为国为民的有识之士,只不过素日里总是被牵扯被压制,很难出头,先帝手里的那一批大臣,也不是个个都是不成的。
眼瞅着国力将要衰微,总有些人是发愁想要改变的,甚至内阁之中,也是存在改革派的。
而这一旦改革,就动了世家大族的利益。
因此最支持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