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凝重,缓缓启唇,那语气严肃到了极致,每一个字仿佛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一字一句清晰且有力地问道:“这满是赝品的货,你应当是心知肚明的吧?”
裴星海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无奈与沮丧相互交织的复杂神情,那模样恰似阴霾密布的苍穹,沉重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他的声音低沉且绵软无力,仿佛是从那幽深不见底的谷底艰难地攀爬而出,其间满是无尽的疲惫与消沉:“知道。其中一部分乃是金陵黄门之人所造,还有一部分是我暗自找人弄来的。”他的话音中充斥着深深的无奈,仿佛被一股无形且沉重得令人难以承受的压力紧紧逼迫着,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似乎这简简单单的回答已然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令他再也没有力气多说哪怕一个字。
“你原本是杜婉萍身边得力的助手,为何如今却转投到了黄慕华的麾下?”我的目光犹如闪电般犀利,紧紧地锁定着他,那眼神仿若能够直接洞穿他的灵魂深处,丝毫不会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一心想要从他那不易察觉的神态中探寻出最为真实、最为核心的答案。
“拜你所赐。”裴星海的语气中满是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恨,那股怨恨仿佛凝成了一团厚重的阴霾,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滞涩,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也停滞不前,陷入了一种令人压抑的僵局。
“详细说来。”我眉头紧紧蹙起,那两道眉毛纠结成了深深的沟壑,表情严肃而凝重,目光坚定而执着,继续追问道,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着线索的蛛丝马迹。
“自从你现身于这纷繁复杂、波谲云诡的江湖之中,四方斋操办阴席之事彻底宣告失败,我的饭碗被砸得粉碎,江湖中的窜货场也因此名声扫地,招牌轰然倒下。更为糟糕的是,那鎏金娃娃和驭王剑这两件价值连城、堪称稀世珍宝的物件也不翼而飞。这一连串重大的变故,皆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肩头,皆由我来承担责任。杜婉萍为此怒发冲冠,对我的信任瞬间化为乌有。我深知四方斋众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杜婉萍虽说表面上未曾对我如何,但实际上,恐怕杀我之心早就已经萌生。”裴星海低垂着头,缓缓地诉说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他的脸上满是懊悔与痛苦交织的神色,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好似岁月无情刻下的伤痕,见证着他内心深处的煎熬与挣扎,仿佛他的灵魂正在被无尽的悔恨无情地吞噬着。
“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你选择投靠了金陵黄门?”我的目光锐利如刀,继续追问着,想要挖掘出这背后更为深层的原因和动机,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细微端倪。
“没错。金陵黄门一直以来都妄图吞并杜家,心怀不轨之念。我暗中投靠于他们,似乎是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寻求到了新的依靠。按照黄慕华的要求,我协助他在四方斋的内部制造混乱。制作这批赝品以及协助发货,是我为金陵黄门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也权当是我的投名状,以此表明我的忠心不二。”裴星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好似一个赌徒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押了上去,未来的一切都全然押在了这一抉择之上,再无任何回头的可能。
“为何在这个时候决定对我痛下杀手?”我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烈焰,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将他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想法灼烧而出,让他在我这炽热且犀利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无法隐藏哪怕一丝一毫的秘密。
“说真话?”裴星海犹豫了片刻,脸上露出了挣扎纠结的神情,仿佛内心之中有两个小人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斗,令他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之中,不知究竟该如何做出抉择。
“你觉得呢?”我反问道,语气威严,不容有丝毫的置疑,声音犹如巍峨耸立的高山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几乎快要窒息,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强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咽喉,让他难以呼吸。
“我其实早就想要对你下毒手,只是你的身份神秘莫测,我始终捉摸不透,而且你与马萍的关系让我心存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但此次黄慕华决心要坑死托工马萍,我便想着趁此难得的良机将你一并解决,把你的尸体与货物一同托运走,也好一了百了,永绝后患。”裴星海咬了咬牙,终于将心底深处的想法全盘托出。说完这番话,他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无比虚脱,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度残酷的精神折磨,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巨大的猛兽狠狠地啃噬了心灵。
“你觉得有黄慕华作为你的靠山,就不再惧怕马萍了?”我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的神情,仿佛正在观看一场跳梁小丑拙劣无比的表演,对他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