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纹丝未动。
只因为在当下这般错综复杂的情形之下,的确没有任何必要轻举妄动。
“刷”地一声尖锐而刺耳的声响骤然划破空气,就在这千钧一发、电光火石的瞬间,小竹手中的一枚竹刀片恰似一道凌厉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而出。
刹那之间,裴星海手中的武器“哐当”一声重重地掉落至地面,他的手腕处鲜血如泉涌般四溅开来,仿若一朵朵娇艳而凄美的红梅在瞬间骤然绽放。这倒霉的家伙甚至还未来得及从喉咙中迸发出那凄惨的呼号,一切便已发生得如此迅猛。
小竹却已如同一阵疾风,身形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迅猛向前冲去,另一枚竹刀片稳稳当当、寒光凛冽地架在了他脖子的颈动脉处。那锋利的刀片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会无情地割破他的喉咙。
裴星海面容极度扭曲,腮帮子紧紧咬起,满脸充斥着浓烈的不甘、不屈和愤懑,那狰狞的神情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无情地吞噬、碾碎。
我则不紧不慢,步伐沉稳地缓缓踱步走了过去。
裴星海那三角眼恶狠狠、凶巴巴地瞪着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满口的牙齿咬碎一般,从牙缝中恶声恶气地挤出话语:“姓方的,你最好赶紧放了我,否则你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落得个极其凄惨的下场!”
我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仿佛面前的威胁不过是一阵微风拂面,淡淡地回道:“理论上讲,此时此刻我本应已命丧黄泉,成为那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但我死而复生之后,还胆敢再度前来,就压根不惧会再次命丧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裴星海听闻此言,嘴角竟然极其鄙夷地高高上扬,扯出一个充满嘲讽和不屑的冷笑,那笑声仿佛夜枭啼哭,尖锐刺耳,难听至极:“就凭你这毛头小子,乳臭未干,也配跟我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人笑掉大牙的天大笑话!”
我神色未变,转头看向小竹,语气平淡地说道:“瞧瞧你的手段,但暂且留他一条性命,莫要急于取他性命。”
小竹脆生生地应道:“好嘞!”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和果断。
紧接着,小竹那纤细修长、宛如青葱般的双手宛如魔术师般灵巧舞动,稍作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回旋,竟然轻轻松松地将穿在身上的那件工装脱了下来。
那竹刀片依旧稳稳地架在裴星海的脖颈处,没有丝毫移动,仿佛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
也不知这丫头究竟是如何施展这神奇手段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见她单手轻轻一抖,衣服“呲拉”作响,一大片布料瞬间被干脆利落地扯下,紧接着她双手如飞,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将其揉成了一团,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地朝着裴星海的嘴巴狠狠塞去。
但裴星海神情凶恶狰狞,牙关紧咬,犹如紧闭的城门,死活不肯张开嘴巴,那倔强的模样仿佛在做最后的抵抗。
小竹见状,手中的竹刀片往上微微一挑,动作轻盈而精准。
裴星海下颌位置瞬间鲜血汩汩溢出,那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流淌而下,触目惊心。
这乃是一处关键的穴位,被小竹精准地拿捏住。
裴星海不由自主、身不由己地张大了嘴巴,再也无法紧闭。
小竹眼疾手快,趁机立马将布团塞进了他的口中。
小竹手中的竹刀片这才松开了他,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得瑟地向他挑了一下眼。
那眼神中的意思明明白白,仿佛在说,本姑娘暂且放开你,有种你就先动手。
裴星海神情显得极端愤怒,那犹如沙钵般硕大的拳头毫不犹豫、迅猛无比地朝着小竹的面门狠狠抡去,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
然而,拳头还没触及小竹的面前,这货突然面容扭曲、极度狰狞,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瞬间收回手,再次紧紧握住了手。
他五根手指背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刀痕,伤口深深,几乎可见白骨,透皮入肉。
那种来不及流出血的刀片划伤,带来的痛楚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仿佛无数根钢针在同时刺入骨髓。
裴星海表情痛苦万分,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整个脸都变得扭曲变形,但嘴里被塞了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含混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压抑,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不过,这货不愧是久混江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