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虽然身体承受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但他的求生欲望依然强烈。他一只手再次朝着小竹凶猛捶去,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另一手竟然妄图去拔出自己嘴里的布团。
显然,他是想拔完布团后大声呼救,试图寻求外界的帮助。
这是一种舍弃一只手来保全性命的冒险做法,足见他的决绝和狠厉。
小竹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毫无套路可循,直接飞起一脚。
裴星海整个人瞬间向后飞退数米,身子重重地弹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后又弹回了地上,那力度之大,差点被这一脚踹得当场晕死过去。
小竹见状,发出了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的笑声:“让你跑五米,我再动手!”那笑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带着几分肆意和张狂。
裴星海强忍身躯的痛楚,如同一只濒死但仍在顽强挣扎的野兽般,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起来,发了疯一般朝着仓库外面夺命狂奔,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跑了五六米的距离。
小竹手中的竹刀片再次飞射而出,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地割中了他的小腿。
裴星海“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但这货极为顽强,坚韧不屈,如同沙漠中缺水的仙人掌,仍然想用手去拔自己嘴里的布团,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
又见飞刀!
他那只试图拔布团的手腕再次鲜血淋漓,伤口纵横交错,惨不忍睹。
我完全不知道这丫头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竹刀片,仿佛她的身上有着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武器库。
反正,小竹就像在玩飞扑克牌一般轻松自如,人稳稳地站在原地,气定神闲,而那锋利无比的竹刀片却源源不断地从她纤细的手中飞射而出,如同仙女散花般令人应接不暇。
裴星海站起、倒下,再站起、再倒下,仿佛在进行一场永无止境的残酷舞蹈。
他那身原本用来装酷显摆的风衣,已经被割得如同千疮百孔的渔网一般,破烂不堪。
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的伤口犹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仿佛一条被打上了十字花刀的鱼,惨不忍睹。
有过被刀片割伤经历的人都清楚,速度足够快的刀片,若割在肉上,并不会立马鲜血四溅,但那种瞬间传导至神经末梢的痛楚,却足以让人从地上不由自主地猛然蹦起,完全不受自身的控制。
裴星海用尽全身的力量,使尽浑身解数,想挣扎着逃出生天,摆脱这噩梦般的折磨。
但在小竹那如疾风骤雨般纷飞的刀片之下,他的神经被刺激得极度混乱,整个人就像发疟疾打摆子一样,身体完全无法受自己意识的掌控和操纵。
这是一种极其罕见、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仿佛来自地狱的酷刑。
七八分钟之后。
裴星海似乎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再也无法承受这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他双手高高举起,如同投降的白旗,呈一副彻底屈服的姿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狂妄。
小竹见状,这才终于停止了飞出飞刀,周围瞬间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我朝着裴星海大步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带着坚定和威严。
忽然之间!
裴星海手中不知何时捏了一枚竹刀片,凶狠恶毒、不顾一切地朝我喉咙猛插而来,那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最后的疯狂。
可小竹是谁?
她可是出身索命门的高手。
索命门最为擅长的就是出其不意的偷袭!
无论是鱼腹藏剑的专诸,还是图穷匕现的荆轲,均以神出鬼没的偷袭而名垂千古、威震天下。
裴星海竟然敢在偷袭的祖师爷面前班门弄斧、卖弄手段!
只听得“咔嚓”一声令人心惊肉跳的脆响,在空气中回荡。
裴星海的手瞬间脱臼了,骨头错位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他疼得抱住手,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扭动,如同一条被斩断的蚯蚓,痛苦不堪。
小竹那一张俏脸显得极为愤怒,犹如被激怒的小狮子,转头对我说道:“哥,他刚才竟然敢侮辱我,能不能下手再重一点?”那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可以。”语气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小竹闻言,干脆利落地拎起了地上那件残破的工装,一把卷起了裴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