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李须弥睡得很好,说服老王头太不容易了,这个固执的老头实在有一股难以想象的倔脾气,其实很对李须弥的味口,他也是这样的人。
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万山镇最大的谜团——连环失踪案就快要解开了。
早上李须弥醒来很早,未及洗漱,他便在阳台上抽烟,这里每日都是万里晴空,虽没有雨点的滋润,但是晴朗的天空会让人心情开朗,没有阴翳。
吃过早餐后,李须弥与两个姑娘一起下楼,先送她俩到菜地,自己再折转过来找老王头。
出了社区,只听惊天动地的哭声,声音竟是从杂货店传来的,似乎是王婆。
众人一惊,赶紧奔向杂货店,杂货店的门开着,王婆哭得撕心裂肺,进入内室后,只见老王头穿着石油工人的制服,胸前别着各种劳模奖章,端端正正地闭眼躺在床上。
“我的老头子呀,你怎么就先我去了。”王婆一把鼻涕一把泪,捶着床上的老王头。
李须弥心口扑通乱跳,伸手触及老王头的鼻息,已经是冰冷了。“老王头过世了。”他神色痴呆。
花开和白纤尘也是面面相觑,昨日她俩都见过老王头,那时老王头还神采奕奕的,看不出会突然死亡啊!
这时王婆瞧到李须弥,疯了一般去抓李须弥,对他又打又挠,骂道:“就是你,就是你,你昨晚和老头子说了什么,他夜里就吃了安眠药死了。是不是你逼死他的?”
李须弥没有抵挡,老王头服用安眠药自杀,难道是为了不让人知道阿僧的真实身份吗?他用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保护阿僧的身份。
“抱歉,都怪我。”此时李须弥也不禁责怪自己,如果昨天不找老王头,老王头也就不会自杀。
王婆发了疯,把李须弥的手臂都抓出血,李须弥也不推开她,任凭她打骂。白纤尘扁着嘴,眼里有热泪,她本来想阻止王婆,可是听李须弥这样说,老王头的死是他的原因,她便不好劝阻王婆。
花开眼中也蕴含着泪,拉住王婆的手,道:“王婆,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别打了。”只是她的力气没有王婆大,拉了半天没拉开。
大约是觉得花开烦,王婆反手一推,花开猝不及防,被王婆推得向后跌倒,后脑勺撞到桌子上。
白纤尘怒了,王婆打李须弥也就罢了,怎么连花开也打起来,花开可是帮过她不少忙。白纤尘扶起花开,二话不说拽过王婆便用力扯到一边,这时李须弥的脸和手臂,只要裸露的地方都被王婆抓得血肉模糊。
王婆被白纤尘一拽,也不再打李须弥,扑到床前大哭起来。“老头子,你看你死了,他们都欺负我一个老婆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如随着你去了。”
“谁欺负你了,你打李须弥我不管,你凭什么推花开?花开哪样对你不好,你的生意都是她顾着,你还多收她的钱,她也不吭声。平日里,给你们送菜送肉,自打你们回万山镇后,你们有买过一次菜吗?不都是花开送给你们的。”
白纤尘愤愤不平。
“算了,纤尘,别说了,王婆她是伤心。”花开揉着后脑勺,这些老家具都是实木,撞得不轻。
李须弥向床上的老头头深深鞠了一躬,道:“老王头,抱歉,我不知道我昨夜说的那些话,会使你想不开,所以我也不恳请你的原谅,让我留着这条命好好照顾王婆。”
“呸!谁要你照顾了,你还我老头子的命来。”王婆眼中喷火。
花开瞧着老王头,虽然是自杀,但老王头的面色祥和,带着微笑,看起来死前他并不难过。“王婆,老王头昨夜有和你说过什么话吗?”
王婆抽抽答答,道:“昨夜他回来后,便把这身衣服找出来穿,还闹着要和我重新拜一次堂,喝了交杯酒,我们说了好些话,但都是往日的情话,我见他心情好也多喝了一些酒,后来便睡着了。没想到早上一醒来,就看到老头子在我身边硬了,外边桌子放着两瓶吃完的安眠药。”
“这是哪里来的安眠药?”
“是以前养鸡用的安眠药,喂给鸡吃好长肉下蛋。”
“老王头应该还要留下话,他不可能对后事不交待就这样去了,王婆你找一下看看。”
花开的话提醒了王婆,她开始在屋里寻找,翻遍了整个屋子一无所获。“你这老头咋这狠心,一句话都不给我留,不给我留也该给你儿子、孙子留呀,你让我怎么和他们说。”
王婆扑在老王头的身上,花开和白纤尘赶紧把她拉住。
“老王头如果留下什么遗言,应该会放在显眼的地方,不会藏起来。周围都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