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
“那爹爹将他安置在府中,是因为他是故人之子心疼他而留下他,还是因为他卷入科举舞弊大案,他是不可或缺的当事人,才留下他?”沈枝意条理清晰,不卑不亢。
“后者。我与他母亲虽相识,但相交甚少。科举舞弊是大案,其中牵扯上谁,于我们相府而言,必须了解清楚。”沈南山停顿一下,“但前者,也有一些吧。”
说罢,他为难地看向叶慧茹,毕竟这事得征求夫人的意见。
“之遥,你觉得呢?”叶慧茹忽略沈南山的目光,转而问沈枝意的意见。
“这事儿当然得听娘亲你的。他虽重要,但相府不是唯一可以收留他的地方。他于我而言不过是点头之交,但于娘亲你而言,终归在身份上有些介怀,你若是不愿他留下,也是情理之中。”
沈枝意一股脑说完,亲昵挽上叶慧茹的胳膊。
“万事皆听娘亲安排。”她撒娇道。
“你呀你,鬼灵精。”叶慧茹心中的那些烦闷瞬间烟消云散。
“你可以将他留下,但若是科举舞弊这样的大事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你就给我等着吧。”叶慧茹傲娇地朝着沈南山威胁着。
“多谢夫人体恤!”沈南山眼中迸发出惊喜,拱手作揖。
“此事是夫人顾全大全,委屈了你。夫人想要什么,为夫一定满足。”沈南山求生欲拉满,连忙讨好叶慧茹。
“油嘴滑舌的,也不怕让人看笑话。”叶慧茹轻轻白了他一眼。
沈枝意在一旁看着两人自然的互动,这种和谐的家庭氛围,让她再次深溺在这种家庭关系中,不愿离开。
“那你快去安置他吧。”叶慧茹没有继续拦着,反而催促起他。
“爹,我能去看一眼吗?”沈枝意连忙出声。
她得先确认贺砚书的状态,双柳胡同的人夜以继日地找他,若是他在这里很安全,她也可自信同双柳胡同地人说些宽慰的话。
“你...”沈南山瞧见沈枝意眨巴着眼,终究还是同意了。
他领着沈枝意来到一处偏僻院落,推门而入,贺砚书就被随意扔在门前,看起来好不可怜。
“爹,你就这样安置他?”沈枝意迟疑道。
“你娘不发话,我不敢直接做主安排,毕竟他身份有些尴尬。”沈南山语气显弱。
贺砚书看起来快要死了。
沈枝意这下完全相信他之前说的话了。
将房间随意打理一下,将贺砚书安置在房间内,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大夫已经瞧过他了,说他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又呛了些烟,暂时比较虚弱。”沈南山松了口气。
“爹,他家被诬陷,和太子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