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府,双柳胡同失火一事萦绕在沈枝意心头,隐隐约约,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心中略有不安,沈枝意敲响了沈南山的房门。
“进。”沈南山在书房出声。
“爹爹。”沈枝意缓缓推门而入,嗓音甜甜的。
“之遥?你怎么来了。”沈南山眼中迸发出惊喜,连忙放下手中的事,起身走上前去。
“爹,我有点害怕。”沈枝意夸大其词道。
“怎么了?和爹说说。”沈南山拉着她落座。
“爹,如果怀疑科举舞弊,该怎么做?”沈枝意直接切入正题。
“你从哪听来的?”沈南山皱眉,科举舞弊可是动摇江山社稷的大事。
沈枝意将贺砚书家失火的事事无巨细讲述了一遍,又提到了那两个举止怪异的人。
“爹,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沈枝意没有十足的把握。
“科举舞弊是大事,这事儿,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沈南山交代道。
沈枝意乖巧点头:“可是贺公子现在还没找到...”
沈南山思虑片刻:“我会暗中派人寻他,如果证实科举舞弊...”
“这京城,又该变天了。”
沈枝意看着沈南山深远的眼神,明白他定然知道些什么,但她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思索片刻。
“爹,我们参与进这件事,会不会引火烧身?”沈枝意并不清楚如今朝局的变化,她只能无条件信任沈南山。?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沈南山闻言看了她一眼,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之遥不必担忧,有我在,定然会护你周全。”
沈枝意郑重点头,有丞相老爹出手,她就不必再操心了。
......
因着东南战事,太后寿宴一直往后推,近日才又有了些风声。
府中无事,沈枝意日日往望西楼去,闲来无事就去逛集市。
花花告了假,这些天在寻贺砚书,可暂时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或许是最好的消息。
日落时分,沈枝意带着怀春回家。
大厅中,父母上座,她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氛。
“爹,娘,我回来了。”沈枝意直直往前走,向他们行礼。
“自家人不用行礼。”叶慧茹上前拉过她的手。
“爹,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沈枝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问他去。”叶慧茹似乎有些气恼。
“爹,怎么了?”沈枝意一脸问号。
“我找到贺砚书了。我打算把他先安置在家里。”沈南山如实回答。
“找到了?”沈枝意略微惊讶。
“之遥,你可知他找了个什么麻烦回来?”叶慧茹仍旧一副不情愿的模样。÷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
“爹,娘,你们认识他?”沈枝意就算再迟钝,也能看出两人之间出现了分歧。
“岂止认识。”叶慧茹阴阳怪气道。
沈枝意鲜少见到叶慧茹这副模样,只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沈南山。
“贺砚书是江南贺家独子,他的母亲曾与我有过婚约。”沈南山紧张地捏了捏手指。
“啊?”沈枝意cpu烧了,不禁感叹世界真小。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如此,那就更要避嫌,把故人之子安置在家里,多膈应啊。”沈枝意不假思索帮着叶慧茹说话。
“我这婚约是小时候父母口头约定,遇到你娘以后,我立马就与她解释清楚,解除了婚约。”沈南山急忙为自己辩解。
“贺家当初被人诬陷触怒圣上,十年前被抄家,全家流放。现下,贺砚书又卷入科举舞弊中心,为了他的安全,我实在想不到有其他地方可以安置。”
“那他现在不应该在流放吗?”
沈枝意听到贺砚书的遭遇,只诧异了一秒,就提出疑问。
“后来圣上查明缘由,但判决已定,只能免了他们余下的流放生涯,放他们归家。”沈南山回忆起往昔,还是叹息一声。
皇权就是皇权,哪怕犯了错,也可以抵死不认。
“那为何他如今孤身一人?”沈枝意又道。
她初见贺砚书时,他就是一副穷酸落魄样,但不知从哪来的银子替花花赎身。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流放后家世不再,进京谋取功名路途遥远,才落得如此下场。”沈南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