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没到呢？别被风吹冻着了。”他赶紧来扶杨云期。

“二郎，我能看见了。”

“能看见了？娘子，你真的能看见了？”李措惊喜交加。

“是真的，我能看见了，你看你瘦了，黑了。”杨云期摸着他的脸。

“太好了，娘子的眼睛好了。”李措高兴坏了，抱起杨云期在营帐里转圈。

李措一兴奋就会像个小孩子，这也是杨云期快乐的源泉，她倚在李措的胸口。“二郎，你快把我转晕了，唉，傻瓜，你这个傻瓜。”

“晕了？这么快晕了？”李措不情愿地放下杨云期，扶她坐在火塘前。

“你以为我是你呀，你这么转我，我怎么会不晕？”

李措嘿嘿地笑，半晌他神色古怪地看着杨云期，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你怎么了？想说什么？”杨云期看穿他的心思。

“娘子。”李措吞吞吐吐，犹豫半天才道：“你那天在子州城到底和钟飞翼说了什么？我想不出来你说了什么他才放我们离开。”

“那天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是哄我嘛！我又不是真傻瓜。”李措扁嘴。

杨云期叹了一口气，如今钟飞翼人已不在，说出来也没什么。“其实，我是对他说，如果是太平盛世，我会选他为夫婿，但现在乱世，我只能选你为夫，因为他不够野心，因为我需要你为我光复大随江山，所以我许诺了他来世。”

李措愣住，半晌自言自语道：“他大约就是因为这些话萌发了死心。”

“可能是。”

“娘子，如果没遇到我，你会爱上钟飞翼吗？”李措眼中光芒灼灼。

这个问题不难，难得是怎么说不让李措想东想西。“你要听真话吗？”杨云期抚摸着李措的脸颊。

“当然了，我不要你哄我。”

“女人通常会欢喜同一个类型的男人。”

李措思索杨云期的这句话，蓦地想起袁野说过他与钟飞翼很相似，这种相似是在性格上，甚至在他们人生的经历上。“我明白了。”杨云期当初能同意与钟飞翼的婚事，因为钟飞翼就是杨云期欢喜的类型。

“娘子，今生我要好好爱你，因为我没有来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