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磕头谢恩后才敢离去，这几日她在外面流浪，几天都没吃喝，还被几个乞丐给污辱了，她这才知道外面世道的险恶，再也不敢存奢望，灰头土脸地跑到军营，希望钟飞翼能看着往日的情面上容留她。

大营里安静下来，钟飞翼便在案台上写字，忽然想起他令人将杨云期流产的胎儿送到朔州，料得再过些时日李措应该要挥师子州。

“李措，你我终究有一战，公主只能属于一个人，不是你，就是我，所以我是绝不会输给你。”

钟飞翼大笔一挥，在宣纸写下一个大大的“杀”字。

他和李措都是少年得意，领兵征战，论行军打仗的年龄要比李措长久得多，因此钟飞翼并不相信李措如何有能力，但李措的手下确实是能人辈出，另外李措的时运气，大随本来就是日薄西山，自然一攻打就是全盘皆输了。

写了十数张字，外间天色已黑，出得大帐，夜空中几点寒星，钟飞翼呼出一口气，那气立即化作白烟消散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打仗，如果能和公主做一对平凡普通的夫妻，我也愿意。只是公主的美貌，需要千军万马来守护，否则单凭个人是无法守住公主的。”

当然，个人想要得到公主，必然是家破人亡，只有那人上人，万人之上的人，才配得到公主，这样也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否则都要做刀下亡魂。

“或许我做错了，但我不后悔，至少公主在我身边了，我能品闻到她发丝里的清香，她的呼吸，听到她动人的声音，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我不必再在怀念中看到她，我抱过她，摸过她的脸颊，老天在慢慢地实现我的愿望。”

钟飞翼眼中含笑，他人生最大的愿望不是称王称霸，而是娶杨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