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此次魁门门主虽未亲自前来,但敌军占据高地对我军攻势构成了极大威胁。纵然我方拥有投石机和攻城法器,但逆流攀爬的墨银遁甲卫能否抵挡得住从高处倾泻下来的乱石与飞箭,仍是一个未知数。”
确实,墨银遁甲虽然赋予了战士们极高的物理防御力,但在自下而上的逆流攻势中,未必就能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草探花听到此话,仍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防守,我们去主动攻击好了!”这番话语近乎戏谑,全场之人皆不明其意。
穆念花凝视着他,草探花挥挥手,随后留下一句:“容我一些时间。”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第二天黄昏时刻,孔家与太京州联军吹响了进军号角!
墨银遁甲卫作为主力军,手持攀城钩爪和登山镐逆流挺进。得益于草探花预先勘察并绘制出的战略进军图,他们找到了洪峰峡最易攀登之处,一时之间,黑压压的大军如同蚁群般浩浩荡荡向上涌去,形成一道宛如银色膏药般的洪流。
高峻的洪峰峡仿佛正被一股巨大浪潮缓慢吞噬,太京州兵马布设成七组长蛇阵型,其中两组负责投掷石块,两组操控攻城法器,剩下的三组则配备满了装满迷目粉尘的火箭筒。
太京州的火箭并未填充硫磺硝石,而是用上了散播迷惑视线的粉尘物质。这一切准备只为一个目标——助墨银遁甲卫破山开路!
此刻,洪峰峡之上戒备森严。
太子凉脸色阴沉,身边的宁远率领大军严阵以待。然而,反击的命令却迟迟未曾下达!
太子凉手中紧握着一封信函,那是昨晚从峡岭下方射上来的。只见正在攀登山峦的银色军潮中,散落着无数红点,仔细一看才发现有数千名士兵身上沾染了鲜红之色。
原来,他们的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包裹,里面隐约传来阵阵婴儿啼哭之声!
宁远目睹这一幕,心中困惑不已:“这是何意?”
皇子凉神色哀痛,手中捏着一张灵符般的信笺,递给了他:“你自己看看吧,没想到那位老修士行事狠辣,竟无所不用其极。”
宁远接过信函,览毕之后,胸中怒焰熊熊燃烧。
他站立在峡岭绝壁之上,俯瞰脚下,指间指向其中一个泛着灵气光点的地方,喝问道:“这其中一处隐藏的,可是灵瑜仙子?”
皇子凉深吸一口气,徐徐点了点头。
“他这是在逼迫我,拿我对灵瑜的情感作为赌注。倘若我下令进军,灵瑜仙子恐有陨落之险;可若我不下令,那么我的军队必将士气瓦解!”
“以灵瑜仙子为人质,此举实乃卑鄙小人的行径!”宁远恨意滔天,虽然他平日对灵瑜并无好感,但在如今列国争夺的大局之下,他仍是能够明辨大义之人。
此刻,发兵与否,全在一念之间,皆由皇子凉决定。
赵凉颓然坐倒在地面,遥望天际,陷入沉思。
宁远握紧手中红缨长枪,侍立一侧,满目焦急:“殿下!我们已无多余的时间了!”
皇子凉毫无反应,转头看向宁远,那一双泪水纵横的脸庞令人动容。
这是宁远首次看见赵凉泣不成声,心中不由得一软,陪他在崖边默然静坐。
“将领,这些年来我一心扑在政事上,竟未曾真正关心过她。”
宁远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此刻的他内心深处亦是微微慌乱,情感之事,谁能说得清呢?
“我曾不止一次想过,等到这世间万物安宁,便迎娶她为妻。然而这一想,却让我走到了今天的境地。”
“在此之前,我与周真人就曾谈起过她。我深知阿姬对我情深一片,也知道草仙子带走她必定有所图谋,我还自以为在这种紧要关头,我能狠下心肠。”
皇子凉说着,泪水如断线珍珠滚落,沾湿了胸前衣襟。
“然而就在刚才,我发现我无法做到,我欠她的已经太多年了。即便是小时候,那个简简单单给她买糖葫芦的承诺,我都一拖再拖,直到今日。”
皇子凉愈说愈悲,下方的太京州修真大军见峡岭之上仍无动静,皆潜伏待命,场景渐趋平静,只有大片银色灵力如同浪潮般滚滚涌向峡岭顶部。
宁远见状催促道:“殿下,您应该做出选择了。”
皇子凉闻声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