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有没有发现。”

祁烟胳膊被撞了两下，赶忙回过神。

桑林溪早已量好了腰围，就站在旁边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瞧。

祁烟躲开视线，心虚：“什么？”

桑林溪拉过她的手，往门口走，“陆曜扬居然都没有否认啊。”

见祁烟不说话，桑林溪继续猜测：“你说会不会真被我猜中了，他其实对你的心思也不单纯？”

祁烟笑着睨了她一眼，“我看你的心思最不单纯。”

“那要不要试试？”桑林溪反问。

她两指卡住祁烟的下巴，将那张小脸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准了前头不远处的背影。

祁烟心脏骤然一缩，“试什么？”

“试探试探——”桑林溪仔细观察好友的表情，拉长着语调，“陆曜扬对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啊。”

祁烟呼吸急促了起来。

声音也变得飘忽，“我不知道。”

桑林溪听着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视线寻去。

一點點的店就在裁缝店不远处。

谈话间，两个男生早一步站在店门前。

陆曜扬单手搭在柜台上，侧过身，隔着路看着祁烟。

“老样子？”他挑眉问。

祁烟点点头。

她不太喜欢去改变习惯的人和事物，喜欢的菜她能一直吃，喜欢的口味也永远只有那一种。

陆曜扬笑了笑，“好。”

于尧凡站在旁边，转头扫过祁烟，瞅了眼他，调侃：“你还能不知道她想喝什么？”

陆曜扬轻呵，“知道。”

但知道和问不问是两码事。

他可以知道。

但不可以不问。

虽然大概率还是老样子，但凡事都有万一。

他问的就是那个「万一」。

于尧凡就知道是这个回答，他轻笑两声，让陆曜扬先点。

陆曜扬点完，退到旁边。

见于尧凡挽了挽不存在的袖子，指着菜单就要开点，他扬了扬下巴。

“你不问问人家？”

“不问。”于尧凡转头瞥了眼，说得理所当然，“请客就不错了，我点什么她喝什么。”

两个女生刚好走近。

桑林溪把于尧凡的话听了个大概，露齿一笑，“不用花钱的奶茶就是香。”

“我又不挑。”

于尧凡对着发小，龇牙咧嘴，“那不然呢？”

“我所有零花钱都几乎被你搜刮走了，你还想要怎样？”

他只要一想到一个月的那把子零花钱，自己都没花几角，全栽在这个祖宗身上，他就要碎成碎片了。

还是拼不起来的那种。

“是啦，我肯定不是好东西。”桑林溪厚脸皮笑着，“我搜刮你，你搜刮邵南渊，我们真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于尧凡：……

就你会用成语是吧？

于尧凡又憋又气，整张脸都红了。

但又无力反驳。

他每次混不下去的时候，就跟在邵南渊屁股后面走，总能混到一口吃的，还是大鱼大肉。

他没脸去把邵南渊撇到一边。

桑林溪双手叉腰，哼哼冷笑，“被我说中了吧？”

恰在这时，店员把奶茶放到桌上。

“四季奶青好了哦。”

陆曜扬拿着打包好的奶茶，反手扣住祁烟的手腕，转身就走。

祁烟小跑着跟在他身后，频频转头，“我们要先走吗？”

陆曜扬头也不回，“不看他们吵架。”

“我答应了芬姨，九点半要送你到家。”

时间再耽搁下去，说不定十点还要在外面瞎逛。

电动车就停在裁缝店门口。

陆曜扬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她，取出安全帽，戴上祁烟头上。

细软的杂发被压下，遮住了眼。

陆曜扬伸出手，用食指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撇开。

动作轻得像是在对一件耗费全部力气才得来的珍宝。

安全带勾勒着流畅优美的轮廓，扣上。

“我的任务是保护好你的安全。”

最后他的手掌搭在她的头顶，隔着安全帽，轻轻地拍了拍。

“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祁烟指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