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渊轻嗤一声,自暴自弃。
“人都在这了,你爱问不问。”
他气红了眼,往旁边一站,干脆不解释了。
“你这人,怎么说两句就委屈上了呢?”刘海博嘶了一声,“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人旁边的两个女生还没委屈上呢。”
站着也躺枪的两人:……
谢谢。
不娇气。
被破口大骂也不会委屈哭哭。
刘海博时不时就要抬手摸额头的那几根毛,他站起来,绕到办公桌前来,随即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什么的不讲理的教导主任。
刘海博转头看向陆曜扬,语气温柔了几个度,“曜扬啊,邵南渊说的是真的吗?”
“我记得你是家里的独生子,怎么突然就蹦出一个妹妹呢?”
他往两个小姑娘脸上瞄了一眼,“这两个同学也没有一个跟你长得像啊。”
虽然两个都很漂亮没错。
难道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
邵南渊看着这年纪轻轻毛全掉光的老头这么温柔,气疯了。
“不是,你冲他说话就那么温柔,怎么冲我说话就恨不得扇我两巴掌?”
刘海博连眼神都没有赏给他,“你要是进步到前一百名,让我把你供起来都可以。”
邵南渊瞬间住了嘴。
“我觉得您对我的教育方式十分独特,我很幸运。”
刘海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他去了。
他和这小子也算是相处一年,虽说是皮一点,但也不像隔壁职高那群不怕死的犊子一样,动不动就要集合约架。
能乖乖在教室里坐着,刘海博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重新看向陆曜扬,倒是这个从来不让他担心的优等生,还是第一次在上课响铃后还在外面乱逛。
他倒要听听是什么理由。
陆曜扬朝前走了一步,宽阔的肩膀不动声色,虚虚掩住身旁的女孩。
“老师,抱歉。”
陆曜扬先温声道歉,“我的确不该忽视上课铃声,过去那么久还在走廊逗留。”
这招对刘海博来说很是受用,他脸上当即一片春光。
陆曜扬紧接着说明邵南渊口中的兄妹关系,“是这样的,刘老师。”
“祁烟是从小住在我家隔壁的妹妹,我们两家亲如一家,我妈妈自然也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这也就是为什么邵南渊会说我有一个妹妹。”
刘海博肯定地点点头。
他就说嘛。
他怎么可能记错哪位同学的家庭成员。
而后,陆曜扬就「为什么会在走廊」这件事编了理由,“其实今天早上我把东西落在家里了,我妈就让祁烟顺路帮我带过来,后来我们就在外面小聊了一会儿,这才耽误了时间。”
刘海博顺口问了一句,“这样啊,那是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很重要吗?”
陆曜扬面不改色:“是张老师前段时间让我带回家写的物理卷子。”
他加重声音,“昨天到家后,正好花时间写了,打算今天拿给张老师看看。”
刘海博一听,心里哪还有火气?
去哪里找那种周末还不忘写完老师给布置的额外作业的学生?
不愧是自律的年级第一。
刘海博当即说了好几个“好”。
“说到底这就个乌龙嘛。”
他摸摸自己的光头,感叹:“你们正当年轻啊,想着学习是好事。”
“不过还是要遵守学校的上课时间。”刘海博话锋一转,“下不为例啊。”
最后,他大手一挥,“回去上课吧。”
陆曜扬抬头挺胸,应得心安理得,“好的,老师。”
他握住祁烟的手腕,转身往门外走。
“等等。”
刘海博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叫住几人。
陆曜扬在门前停下,转过身来。
“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上课时间在外逗留,但这次我就不罚你们了。”
刘海博轻咳两声,说出自己的要求,“不过月底就是校运会了,你跟邵南渊都是在体育这方面还算不错的,我希望你们能够积极报名项目,为我们学校争光。”
“?”邵南渊把郁闷的心情抛到脑后,“刘老师,您在说什么呢?”
一个自己学校办的校运会,顶多也是为班级、年级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