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太过瞩目了，“小心！”

齐明浩扯着她的手腕，搂着她的腰身，踹开准备偷袭风芷的士兵。

近距离观看，齐明浩心头的悸动更快了，一如他心头所想，明艳得让人无法忘却。

风芷迅速退出他的怀抱，尴尬发笑。

“那个谢谢你啊。”

虽然她也感知到了，可齐明浩的速度比她还快。

“不必和我道谢，此处危险，和我一同离开吧？”

“不必了，我要在这等人。”

齐明浩抬起的手落下，眸子微动，想到大殿上那个行刺的男人，心下了然，随之而来的还有落寞与失落。

“原来是这样啊。”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风芷跑出了一段距离，许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这么点功夫，场上胜负已分。

净莲横刀斩下刘哲的头颅，血瀑喷溅，溅了不少血在他身上。

兵行险招，净莲斩下了他的头颅，同样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

他迅速封穴止血，唇瓣因失血泛白。

风芷躲闪着人群，捡起那只断手，眼中氤氲雾气。

“不！”

女人的尖吼响彻大殿。

女人很漂亮，一身白衣，更是有种飘然若仙之感。

她疾步冲进殿内，抱起涌血到底的尸体，捡起地上的头颅想要将其拼凑复原。

断头又怎能复原？

她眼角溢出泪水，眸光淬毒，扫过众人。

直至停留在净莲身上的时候，她瞳孔地震。

“你为什么还没有死！”

净莲刚经过一场大战，还断了只手，此刻因为女人的话，握着剑的那只手松力，黑曜落地，发出当啷脆响。

他苦笑着，“阿娘，我是……悦儿啊，您不认识我了吗？”

女人神色带着丝癫狂，染着鲜血的手抓挠起头发来。

“不，你是怪物！你和你那死爹一样！你们都是怪物！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和他一起死！”

净莲拖着身子，走到女人身侧，抬手想要抚摸上女人，却又怕惊扰到她，手颤颤放下。

“阿娘？为什么？”

女人那张漂亮的脸狰狞扭曲，一掌扇向净莲。

“不要叫我阿娘！你是怪物，是我一生的耻辱！就是因为你，我被迫和那个男人虚与委蛇了十几年！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找上我！”

“你知道吗？无数个夜里，我都想直接掐死你算了。就是因为你那个死老爹，要不是他一直派人盯着我！我……我早就掐死你了！”

说到掐死的时候，女人眼中的仇恨怨毒深重。

明明是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在她看来却是累赘和污点。

“我明明就要和他永远在一起，成为他的皇后了！是你，是你这个怪物！”

“你这个孽种，为什么老是要在我眼前晃悠！都是你！”

女人越说越激动，捡起地上的剑，一剑刺入净莲心脏。

事发突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净莲又身受重伤，唯一的那点力气，也在女人的一句句咒骂下消散。

见此抱着断手的风芷上前，将女人踹开，剑刃抽出，她抬手点穴止住涌出的鲜血。

“喂，和尚！你为什么不躲啊！你明明能躲开的！我带你去找医师！”

净莲抬眸，用那只还算完好的手抚摸上她的面颊，泛白的唇瓣轻启，有气无力道：

“没用的，心脉已断，药石无医。”

风芷晃了晃他，氤氲雾气的眼眸也滑出泪来，

“为什么？你明明能躲的！你为什么不躲？”

他费力扯出抹笑意，“我毕竟是她掉出的血肉啊……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我的劫难，原来啊……是她……咳咳……”

“你别说了，我们找太医，就算吊命也要给你吊住，对对对！你是宗师，内力雄厚，肯定能吊住的。”

“傻姑娘，我刚经历了场大战，内力耗得差不多了，心脉又断根本……根本存不住内力的……”

“我这一生该还的都还了……咳咳……唯有你……对不起……我还是辜负了你……我不能陪你回去了……”

原本围观的人走上前，刘澈开口：

“就像他说的那样，没用的，无人能救。”

“不，不对，总会有办法的！”

风芷摇晃着头，起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