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别院外的树林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窜出个人影。
“怎么是你?”
净莲皱眉,他确定自己没有说错,明明说的是安排个高手来将人引开啊。
来人左右张望了下,扯下面罩,注意到净莲那嫌弃的神情后。
“不是,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刘澈指了指自己,“我难道不能算高手吗?我可是宗师首徒啊!”
实难相信,宗师首徒会是这么个玩意。
“得得得!”
刘澈撸了撸袖子,作势要给净莲展示下自己的实力。
“非得要本世子露两手,才知晓本世子的厉害!”
重新戴好口罩,刘澈直接踏莲朝着宅院疾驰而去。
咻咻咻!
还未落地,宅院便射出箭矢。
刘澈轻巧躲开,翻身踏刃间,抬手便握住了疾射而来的箭矢。
掉转刃尖,他甩手就将箭矢徒手扔了回去。
箭矢洞穿墙壁,嵌入院中庭院的柱子上。
刘澈刚到底对岸,院中便飞出一个身穿甲胄的男人。
“何人竟敢惊扰我南亭别院的贵人!”
重剑横劈而过,院中的士兵也被惊动,整齐的脚步声噌噌传来。
刘澈抽出腰间的软剑堪堪抵挡住这一击,就着与男人僵持的功夫,掏出腰间的痒痒粉对着男人面前一挥。
“啊!”
男人反应迅速捂住口鼻,可还是吸入了不少粉末,面色迅速泛红。
“你!”男人气急,“不讲武德!”
刘澈轻嗤一声,那老东西就派这么个东西保护那女人?
还讲武德呢!我要是打得过更不讲武德。
与此同时,净莲已经绕了一圈,顺着墙壁潜入了宅院。
这处宅院很大,他寻了许久才寻到人。
女人一身白衣,正拿着饵料投喂湖里的锦鲤。
腰身不盈一握,肌肤白皙细腻,年过四十仍不见岁月留下的痕迹。
面颊红润,春色奕奕。
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真的是她。
婢女脚步急促,行礼说道:
“院外有歹人行刺,夫人先行回房吧?”
女人摇头,轻笑了声,“你要相信辛护卫的实力啊。”
又扔了把饵料入湖,鱼群蜂拥而至,摇晃张嘴,红黄白交织,煞是好看。
婢女一脸的担忧,再次劝解,
“奴婢怕的是,行刺的歹人不止他一人,还有同伙。”
“来了又如何?”
女人拍了拍手,掏出条帕子擦了擦手。
“他若来了,就让他有来无回。”
面上挂着浅笑,眸子却狠厉怨毒,这样的目光,他还是头一次在她身上看见。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像她,却又不像她。
娘亲,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心头有无数的疑惑,却无法向女人询问。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净莲脚尖轻点,还是离开了宅院。
院外收到撤退信号的刘澈又甩了几包粉末闪身离开。
再打下去,他可真的会坚持不住啊!
刘澈喘着大气找到净莲,净莲只是瞥了他一眼便踏步离开。
“诶不是,我好歹也出了这么大的力诶!连句谢谢都没有的吗?没礼貌!”
转念一想,刘澈释然。
身穿甲胄满脸赤红的男人将脸都挠出了血,其余士兵也没好到哪去。
“大人您没事吧?”
男人挥了挥手,“我没事,去看看夫人如何了?”
“是。”
士兵急急回到宅院,找到正返身回房的呼兰妙云。
“夫人,辛大人派属下前来询问您这可有异样。”
“并无,许是哪家小贼见这宅院富奢想来行窃吧。我与他的关系从未暴露,应当不是他的敌人派来的杀手。”
“可要属下告知王爷?”
“不必了为了这么个无名小卒惊扰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盗贼。”
“是,那属下便告退了。”
别说是盗贼,就算是行刺她也早就见惯,就这么点风浪还让她甚觉无趣。
…………
接连过了风平浪静的几日。
风芷和车狐的使臣一同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