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找我所为何事啊?”
老人故作淡定,摸着胡子询问起他。
净莲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凳子,最终还是选择站着。
他怕这些东西上也有某些脏东西。
“北凉王世子刘澈是你徒弟。”
老人捋着胡子的手顿住,瞪大双眼,身子晃动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都被你知道了!”
这些表现自然是假的,哪家大宗师这般窝囊,还能从椅子上摔下来?
“别装了,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信他是平白无故来接触我的,定是你们有什么谋划,或者说你背后之人有什么谋划。”
他的背后是谁?自然是皇帝了。
“告诉我,南亭别院里的女人究竟是谁?你们为我解答疑惑,我便同你们合作。毕竟引我来中原的就是你们不是吗?”
他的行踪鲜少有人知晓,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要再想追溯到他的身份更是困难。
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些的人,凤毛麟角。
原本,他猜想引他来这的是那北凉王,可近期发生的一桩桩事,让他彻底明了。
这哪是北凉王引他入阵的局?
这分明是中原皇帝为北凉王设下的局。
只是他又在他们安排的剧本里扮演何种角色?
一语道破他们的谋划,这时候再装傻充愣,不是自己是个傻子,就是将别人当傻子。
老人使了个眼神,看茶的人离去,周围传来细碎之声,净莲感知了下,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高手全部离开了。
老人长吁一声,脸上的笑意褪去,显现出疲态,他扯开衣服,露出枯瘦的胸膛。
只是本该光洁的胸膛处,盘亘青紫丝线。
“你中毒了?”
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可中原国师不止武艺超群,医术同样超群。
连他都无法解这毒?
老人对他翻了个白眼,这是猜到净莲想说什么了。
“老人家要是能解早就解了,还用的着你说?”
“你可是帝师,皇帝就找不出个能人异士替你解毒?”
老人将衣服穿好。
“这已经是医治后的结果了,我本该当场毙命的,若不是这一身内力吊着,早死咯!”
净莲迅速将这其中的关联串联起来。
“北凉王下的毒?他要杀你?”
看来这北凉王所图是皇位啊?杀了大宗师,这中原便无人是他的敌手,想要取皇帝的性命,只要稍加运作,调开人手。
而且国师是皇帝一脉的忠诚支持者,皇帝能一直稳坐地位,也离不开这位的威慑,他若死了,一切都再简单不过。
无人阻拦,名正言顺。
“只是褫夺他的爵位和权力,只会激得他加速逆反,甚至可能直接带兵改立门户。他手中可握着五十万的兵权啊,近年来朝中势力疯长,陛下已快压制不住他了。加上他早已有了谋逆之心,北凉王只能死,也必须死。”
净莲轻嗤,“这是你们中原皇室的事,与我何干?难不成你们还缺那么点九品上?”
大宗师和九品上之间隔着天堑,只是初入大宗师境界,便可独战十名九品上不落下风,由此可见之间的差距。
用人海战术堆砌,要杀北凉王,也是能做到的。
“你这孩子!你当九品上是萝卜啊?种一个得一个,要培养出一个九品上不知得花费多少心血,换到哪个国家不是中流砥柱的存在,说扔就扔,这国家还要不要了?”
“不然呢?你们费尽心力将我引来,不是让我一同献祭进去的?”
他们最初是商量好了献祭掉几名九品上,找净莲来说白了也是多个人手好办事,实在不行那就只能一起献祭掉了。
原本他们设定的计划,成功率只有五成不到,谁料净莲却给了他们意外之喜。
别人可能会看不出,可他这老油条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净莲可是真正的大宗师,如此年轻的大宗师,不愧为天骄之称。
他赞叹之余,不免惋惜。
“哎呀,你这话说的可委实难听啊!你可是真正的大宗师,这般年轻虽然在北凉王手上占不到上风,那也是不落下风的存在。当世年轻一辈,你属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来自一国国师的由衷称赞,却令他生不出丝毫欣喜自得。
“所以呢?与我何干?”
老人捋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