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风芷疑惑看向他,手搭在浴桶边缘,“嗯?”
大手伸到她的后脑勺,红色系带被男人扯下。
她正好奇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净莲已经咬着系带束拢起发丝。
黑发被他束拢,然后全部扎起,透明衣裳半敞。
这才是真正的媚而不自知。
“新染的头发,不易见水。”
“噗,不知道是谁之前说不在意这些的!”
净莲已经扎好头发,食指弯曲勾了勾她的鼻梁。
“就你记性好,什么都记得。”
他迈入浴桶,水面上浮,明艳透亮的眸子闪着狡黠,娇软的身子柔若无骨与他贴近。
“你不是说要先洗澡吗?”
大手掬起一捧水,顺着少女锁骨的位置浇下。
水流划过玉润的肌肤,他喉结不由自主滚动。
大掌绕至背后,将那纤细的细带解开,雪腻失去束缚,轻轻荡漾。
他忍不住了。
猛地拥住少女,将其揽入怀中,臂弯肌肉鼓起,与那纤细的玉臂形成鲜明对比。
白皙玉润的肌肤,在那古铜的映衬下,更具食欲。
腰肢被大手轻轻抬起,跨坐在男人身上,触及到那灼热之处。
风芷娇吟出声。
水浪翻涌,桶中的水溢出。
…………
皓月黯淡,群星稀疏。
夜幕犹如一方浓稠到难以化开的墨,寂寥深沉。
风芷枕着男人的手臂,翻了个身。
美眸澄澈,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任谁都会受不了。
净莲侧头,睫羽浓密卷翘,在眼睑处落下浓重的阴影。
细看之下,她这才发现这男人的睫毛生的比她还好看。
“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股事后清晨的感觉,磁性动人。
“感觉你很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不对劲,是有什么心事吗?”
水润的眸子圆睁,眸底映照出他的身影,也只有他的身影。
净莲心头一喜,手臂用力,侧身抬起少女的下颚吻了上去。
清浅的一吻,带着浓重的缱绻。
他似有感慨的说道:
“小家伙,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风芷噘了撅嘴,小声嘟囔,
“你不是早就栽在我身上了吗?”
他想起了很多陈年往事,当年母亲湮灭于大火中,三月后楼兰覆灭,父亲身死,他心灰意冷,准备自我了断的时候。
父亲昔日的好友慧心将他救下,承受不住巨大打击的他大病一场,选择性的忘记了诸多往事。
他所知道的一切,也多数是慧明告诉他的。
而慧明就是天下皆知的那位不知行踪的第五宗师。
世人不知道的是,慧明与那乾国大宗师夜雨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两人同出一脉,功夫自然也有很多重合之处。
多年前,慧明曾为他算过一卦,说他命里会有一劫,这一劫是位女子。
他还嗤笑过,连家国覆灭,父母双亡都算不上劫难,一个女子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想来,他眸光凝滞,记忆中的人影与眼前之人重叠。
净莲勾唇莞尔,刹那间宛若化开冬寒料峭的春风,怡然舒爽。
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
你怎能不熟悉呢?小家伙,我原来还抱过你的。
一想到那奶呼呼的小东西,连脚都站不稳还要来抓他求抱抱的样子,他脸上的笑意更甚。
风芷被这莫名的笑意看的浑身不自在,
“有什么好笑的,不与我分享一下?”
“以后再慢慢同你分享吧。”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若那宅院中的人真是母亲,他该如何?
温柔无端被愁郁侵占,风芷似有所感,抚摸上他的面颊,轻柔道:
“睡吧。”
次日。
风芷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位置已经凉透。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周身清爽,并无任何不适感。
果然是练武之人,这身体素质就是好。
桌面摆着套新衣,显然是净莲为她准备的。
衣服上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
‘早餐在厨房,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