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沉默，让苏澈羽更加确认孟泽已经确认他就是那个连环杀人犯了。

他哽咽了下，轻松浅笑，可泛红的眼眶出卖了他此时的平静。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良久后，孟泽出声，感慨道：

“确实没有任何破绽，可就是这样的完美才让人觉得可疑，你是我教出来的，我太了解你了。”

“你将我教的东西运用的很好，只可惜用错了地方。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做错！”

苏澈羽嘶吼出声，再也遏制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他们都是该死之人，我没有做错！”

见苏澈羽仍旧不知悔改，孟泽闭眼沉声：

“他们错了，就该让法律惩罚他们，而不是你这样自认高尚的私刑处决！”

“法律，呵，法律。”他嘲讽轻笑，“正是知道法律不足以让他们去死，我才动的手啊！”

他低垂头颅，不敢去看孟泽正色痛苦的面容。

“而且，师姐也是死在他们手上的，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恨吗？”

这一句话，抽干了孟泽所有的伪装和坚定，他知道那些人和萌萌的死有关，可自己的所学还是成为了禁锢他的囚笼。

法律已经对那件事做出了处决，他没有办法违背自己一直坚守的底线。

“那件事，已经有人付出代价了。”

苏澈羽嗤笑一声，抬手抚上眼睛，遮挡住落泪的眼眶，

“老师，你还是一贯的迂腐啊，你女儿的命就只值个司机的十年？哈哈哈！哈哈哈哈！”

拭去眼泪，他迎上孟泽颤动不甘的眸子，

“你明明知道的，却还是畏缩俯首，甘愿做个懦夫！不论是作为老师，还是父亲，你都失败的透顶！”

“我现在才发现，你每年假意惺惺的去师姐的墓地，不是为了悼念，而是为了忏悔啊，忏悔你的懦弱无能，忏悔你根本不配做个父亲！”

他的语气越发急促，一股脑将自己的所想说出，是在对孟泽说，也是在对那个曾经同样懦弱的自己说。

如果他当时能勇敢一点，或许母亲就不会被父亲砍死，要是他能站出来一会，结局就不会是如今这样了。

他也是个懦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