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凶手,是谁?”
程肃眸色微眯,沉眸问道。\2.c¢y,x~s?w-.?n¨e-t/
听及,洪明旭停下步伐,眼中闪过少许慌色,眉眼愤怒道:“这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惯会使诡诈,将军别听他的。”
“我可没使诡诈,这在兵法里,叫兵不厌诈。”
“你…”
“明旭。”程肃喊住了洪明旭,转而看向林乐知,眸色拧紧,还夹有一抹好奇道:“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洪明旭虽还想说些什么,但程肃既然拿了主意,他也不再多言,只是眉宇间有些许凝重,立身站在一侧。
程肃凝眸看着林乐知问道:“你不是说此案并没有凶手,是当年的那伙贼人作茧自缚吗?”
见洪明旭没有动身之势,林乐知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与此同时,眼中也升起一抹迟疑。
他眸间细微思索后,仍想不到所以然,只好暂且压下了这抹情绪。
他转而看向程肃,眸间透着决然道:“当年的那伙贼人因贪念宝藏而今死于蛇口,自然是作茧自缚、自食其果。但…我要说的凶手,是杀害郭永和门外四名将士的元凶,以及十一年前让怀风村的全村覆灭,而自己却美美隐身,片腥不沾的罪魁祸首!”
听及,屋内的人皆眸色大惊。
“什…”
贺宇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难以置信,眼中含有痛楚道:“姜诡探,你在说什么,他…他们不都是被毒蛇咬死的吗,怎…怎么成了被人杀害的,何人杀的他们?”
“隐藏的第四人。”
“……第四人…”
林乐知话音刚落,在场之人在震惊过后,一片哗然。?k!a^n+s!h`u~d·i/.·c¢o?m′只有齐溪低着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当年不是只有三个人吗,哪来的第四人?”
“贺大哥为何觉得只有三个人?”
林乐知这话倒是将贺宇问懵了一瞬。
贺宇看了齐溪一眼,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了那本《四大诡案》,以书为证道:“被替换的案子里,明明确确只写了三个人,何来的第四人?”
贺宇想不明白,神情满是不解。
“言语和文章都是可以骗人的,我方才说土庙中有宝藏,还有常县令所写贼人只有两人的血书,在确认尸首是吕兴朋前,大家不是都被常县令骗了吗?”
“……”
林乐知所言让在场的众人皆哑口无言,脸上无不流露出愕然之色,因为他们都曾深信不疑。
林乐知继续道:“不过我与常县令不同,常县令在信中说谎是为了护人,我说谎,是为了抓人,而…”林乐知的目光移到贺宇手中的紧攥着的书,眸色拧紧道:“而在书中说谎,是为了骗人。”
“骗人?”程肃道。
“没错,骗过众人,为了让那第四个人放松警惕,掉以轻心。”
林乐知所言听上去像那么回事,但却并没有证据,程肃神情肃然道:“既然书中没写,信中没提,你怎么就知道当年还有第四人的存在?”
“这……”
林乐知余光看了齐溪一眼,眼中有所犹豫。
“怎么,说不上来?”
面对程肃的质问,林乐知眼中的犹豫加深了。
“到并非是说不上来,而是……”
程肃眉头骤然拧紧,眉宇之间透露着不悦,沉声催促道:“而是什么?”
“而是能为我作证的人,已经乘船离开此岛了,即便说了,无人作证,便是口说无凭。·w*o*d*e_s,h!u-c/h?e+n?g,.!n*e^t\”
“你说,本将自有决断。”
“是。”
得到程肃的应许,林乐知眼中的犹豫化开,轻沉了一口气,看向众人道:“我刚才说,言语是可以骗人的,但即便言语能够骗人,言语中包含的情绪却往往能够暴露很多东西。刚登岛时,我暗讽有钱人都小气,从林中出来的郭永,听到了我所说,他很是认同,面带愤色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都一个样,平日里一副仗义疏财的模样,实际上都是装给别人看的,真到了有需要去求的时候,比谁都抠搜,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硬扯出一堆大道理。’
“他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这句话,他想到了谁?有钱有势,是在暗指何人?我想……他指的应该不是因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