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刻字而东躲西藏的他们三人吧。”
林乐知眸色略过众人,进而说道:“还有,大家可还记得,齐溪当晚在井中听到郭永说过的另外一句话?”
‘我他娘的能知道怎么办,大费周章的跑过来,空着手回去。妈的,早知道就不该听她的,有个屁的宝藏!’
“依当时他们找不到宝藏,气急败坏的情况来看,大家会自然而然的以为,郭永骂的人是陶迎雪,觉得是陶迎雪诓骗了他们,可如果郭永当时骂的是另外一个人呢?是男字他,而非女字她。”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将军,我自然知道空口无凭,可是将军细想一下,若当年郭永三人没有外援,墓室里放有那么多的财宝,他们是如何能在短时间内运离怀风村,而不被平海镇的人发现,且未葬身蛇口之下。”
林乐知的这番话,不仅程肃,在场的众人也都陷入了沉思。
“还有,大家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什么人?”
林乐知看向齐溪道:“齐溪说过,当年齐溪在郭永他们三人来岛之前,曾见过一个人,并带他去过悬崖,看过那川雾之美。可这个人,他未在书中提及,也不是郭永三人中的任何一个,是他忘了吗?我想恰恰相反,他明明连郭永三人的声音都记得,怎么可能会忘记一个见过好几次面的人。如此,便只有一个答案,他是故意没在书中提及。”
林乐知瞳眸收紧,沉声道:“那个真正探知地形,将郭永三人引上岛,而自己却没有登岛的幕后凶手。”
话落,众人目光全部汇聚到了齐溪的身上。
林乐知继续说道:“当年只有那个人见过那川雾,在岛上一连住了两日,若不是在怀风村待过的人,郭永他们三个盗墓贼从未来过岛上,如何能探知怀风村百姓共计一百二十三口人!”
林乐知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是在说到‘一百二十三口人’时,声音还是不可自抑的有些愤怒和颤抖。
听林乐知说完此番话,众人才恍然惊觉,十一年的当事者齐溪就在身边,他们怎么问林乐知要证据。
齐溪就是最有力的人证。
只要他点头说是,便就能抓出当年的真凶。
程肃犹如利箭般的目光落到齐溪身上,眸色沉下道:“齐溪,姜怜安所说可是真的?”
虽然并非是质问且带有催促的语气,但齐溪还是一瞬间紧抿双唇,握紧在身侧的双拳颤抖着,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清楚看到的齐溪双肩止不住的抖动。
沉默了许久,他才点了一下头。
“他是谁?”
“他…”
齐溪只说了一个字,话便凝在口中,再难往下吐露一分。
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想起了当年之事,愤怒与悲伤,那些惨痛的记忆,便让他的胸口无比沉闷,极尽窒息,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颤抖着。
看出了齐溪的不适,林乐知眸间不忍,截过话道:“当年齐溪不过十三岁的孩童,长大长相自然会有变化,当年的凶手或许认不出齐溪,但齐溪却一定认得他。但正因为认得他,所以,他才不能将他写进话本子中。”
林乐知缓缓踱步道:“因为那人位高权重,本就难以近身,若是在话本子中提及了他,一定会被他有所察觉,杀人灭口,来保全自己,就像他杀了郭永和那四位将士一样。”
“谁?”程肃问。
“谁与郭永和那四位将士单独待在一处过,便是谁。”
说话间,林乐知的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某一人。
其他人也在听林乐知这么说后,猜想到了可能是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一处。
“乔萤见到谁都会傻笑,来平海镇这些天,没见过他看到生人会害怕的模样。可那晚在江河客栈门口,他被将军骂了一句,便吓得躲到了洛止风的身后。可凡事也要讲先后顺序,那晚乔萤并非是被骂了才躲到洛止风身后,而是之后有人翻身下马来到他面前,他才躲到了洛止风的身后。”
经由林乐知的话,当天出现在江河客栈门口的将士,想起了那天的情况。
“齐溪化为乔萤,装傻十一年之久,怎么可能会轻易在众人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想来……”林乐知拉长字音,稍作停顿道:“他躲到洛止风的身后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看到了日思夜想立誓要手刃的仇人,怕自己眼中的恨意被人瞧见,才躲了起来。”
那晚林乐知在扮作乞丐前替洛止风解围前,清清楚楚瞧见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