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就都走了。”姜涛道。

“那你怎么不走？”王银娥抬眉问道。

姜涛嘿嘿一笑，“我才不走呢，到时候熬过这一阶段，酒厂的发展好着呢。”

大家都以为他心眼实，其实他才不傻。

他母亲常常告诫他，做人要懂得看长远，要耐得住性子，不要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而放弃更长远的利益。

王银娥欣慰地看着姜涛，“你肯这么踏实地做事，我也就放心了。”

说话间，徐嘉川回来了。

王银娥瞧见徐嘉川的身影，立马转头对姜涛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们酒厂找不到卖家对不对？你让嘉川给你们介绍一点资源。”

王银娥说完，又看向徐嘉川，“你不是认识很多人吗？你给姜涛他们酒厂介绍介绍，只让你介绍人脉，又不是让你促成买卖，这个应该不违纪吧？”

徐嘉川当场拒绝，“不行。”

“怎么不行？只是让你介绍人认识，又不是让你撮合两人做买卖，这个怎么不行了？”王银娥不解。

徐嘉川却没做解释。

介绍人脉和促成生意的确不是一回事，但只要他开口，那这个生意肯定会成。那些经销商最会看人脸色，他可以强调他没有多余的意思，但保不准人家会多想。

王银娥见徐嘉川不愿意，小声嘀咕一句：“你看你，还说喜欢人家姑娘，人家姑娘现在有困难，你都不知道帮一下。”

王银娥以为自己的嘀咕没被人听到，她又接着埋怨：“这性子就跟你爸一样，一生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这么清廉有什么用，到头来家里人也没沾到一点光，没讨到一点好。”

“妈，你就别埋怨了，这事我还真不能帮她。”徐嘉川在桌子边坐下，叹了一声，心里隐隐为慕柔担忧。

慕柔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虽然现在政策放宽了，可以做生意了，但是现在的风气并不合适去做生意。一旦有风吹草动，很可能前功尽弃。

而且慕柔是公职人员，她是不可以做生意的。

酒厂名义上虽然在慕国华的名下，但是慕柔也时常过去帮忙。一旦有什么过分的越界行为，是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告发的。

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只希望慕柔能够清醒一点，谨慎一点，千万不要用自己手上的资源给酒厂牟利。

徐嘉川回想自己认识的慕柔，觉得她应该是个能够分析利弊的人。可他听姜涛说酒厂里一下子走了三个人，顿时又有点担心慕柔沉不住气。

徐嘉川最后躺在床上都还在想这件事，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把姜涛叫了起来，让他给慕柔带个话，“你明天见到慕柔，劝她沉住气，不要走捷径。”

姜涛半梦半醒间，人还不清醒，喃喃道：“哥，你怎么不自己去告诉她？”

徐嘉川一愣，闷闷地躺回到床上，一脸郁闷。

慕柔避他如避蛇蚁，他连人都见不着，怎么告诉啊！

徐嘉川莫名想起有次在路上碰见慕柔，他刚要抬手打招呼，就瞧见慕柔扭头就走。她明明看到他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徐嘉川躺在床上，这下更加睡不着了。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慕柔奇怪。

慕柔对他很了解，连他一些私人的习惯都知道。他擦杯口这个习惯，他母亲都不知道呢，也不晓得慕柔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慕柔对他又有一种天然的敌意，似乎很排斥他。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有这样的感觉。可慕柔明明对其他人很好，她对姜涛就挺好的。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呢？

徐嘉川想起他被调下来的时候，他的老上司告诫他，工作要抓，对象也要谈。还跟他说他也老大不小了，遇见合适的可以赶紧成家。

老上司还担心他不会谈恋爱，给他讲了很多过来人才会说的话，告诉他抓工作和谈对象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谈对象比抓工作难多了。

他当时不以为意，心想，谈对象怎么可能比工作还难？

当时的机床厂是个烫手山芋，一般人都不敢接，他当时为了机床厂的工作也埋头研究考察了很久，心里很不赞成老上司的话。

现在他有点明白了。

谈对象是件很难的事情，简直比抓生产还难！

但这个想法若是让慕柔知道了，慕柔肯定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慕柔现在觉得，自己管理一个工厂真是太难了。

她平时在化工厂里上班，看着李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