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柠洗漱完坐在书桌前，拿起手机给拨了沈星南的视频电话。

那头接通了姜若柠才反应过来。

没等她开口，沈星南先发制人，他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掀起眼皮，“姜若柠同学，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黏我了。”

“我哪里黏你了？”姜若柠拒不承认，“我就是想让你给我讲一下化学最后一个大题，今天没写完。”

“哦，”沈星南一副“我才不信你鬼话”的表情，“那你把题给我看一下，我不记得了。”

“好。”

姜若柠从包里拿了化学试卷出来，翻转镜头给他看题。

墙上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姜若柠把手机杵在桌上，一边听沈星南讲题，一边打草稿。

写完作业，伸了一个懒腰，“孺子可教也，不错啊小伙子。”

沈星南也不邀功，直言是她教的好。

姜若柠盯着视频中，眼里的光暗淡了些。

他明明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为什么偏偏家庭不和谐。

“怎么了？”

“哦，”姜若柠说：“我就是觉得有你真好。”

“那是！”何生垂抱着姜大壮冒进了视频里，肆无忌惮地搂着沈星南，“要是没人惹我南哥，他的脾气绝对的，数一数二的好。”

沈星南盯着视频，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眸子漆黑明亮。

“大垂，你怎么在这儿？”姜若柠瘪了瘪嘴。

还偷听他们讲话，刚才那么久都不出声。

“我们家老何出差了，家里没人管，我就来南哥家了。”

“哦，那你们好好玩，我先挂了。”

姜若柠挂断电话，揉了揉发红的脸。

刚刚她差点就说她真的好喜欢沈星南了，要是真的说出来了，何生垂不就听见了吗？

窗户把屋内和室外隔绝开，一边是冰天雪地的寒夜，一边是让人遐想而青涩的粉色少女心思。

——

时间窜得飞快，定城连着一个星期下雪，转瞬间就到了元旦前。

课间，姜若柠没休息，咬着指尖在闷头算题。

何生垂坐到许晚清位置上，把手机扔在姜若柠桌上，腿一翘，“这无聊的几把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今年跨年怎么安排？要不要去老何的酒店泡个温泉？”

姜若柠沉醉在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

何生垂又问了一遍沈星南，殷勤问道：“南哥，去吗去吗？”

沈星南看了一眼姜若柠，“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你自己想不想去泡温泉都不知道吗？”

姜若柠写完了，慢半拍抬起头，“谁要去泡温泉？”

何生垂被这两人气得快要吐血，奈何他南哥在这儿，再怎么还是得保持微笑。

“柠姐，我刚刚说那么大一阵就是问你们去不去泡温泉呢？”

妥妥的，他家客服就是这态度。

姜若柠勾了勾唇，“不去。”

沈星南立马补充：“我也不去。”

何生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是，怎么就不去呢，我又不收你们钱。”

许晚清接完水回来见何生垂在她位置上也没着急让他起来，把水放在桌上，站在旁边听他们聊天。

何生垂逮着人就问去不去泡温泉。

许晚清摇头，缓缓解释道：“不要，快考试了，我还是不出去玩了。”

“没劲，”何生垂也不在这儿坐了，起身就走，临走前还冷冷地留下一句话：“你们，迟早得变成书呆子。”

被侮辱成书呆子的人：“......”

......

元旦假期如约而至。

温静和姜国强开车自驾去了，家里就只有姜若柠一人。

她在家躺了一天。

傍晚的时候才摸出手机，沈星南给她发了十来条消息。

早上问她要不要去图书馆，中午又问要不要一起吃饭，还发了一些题给她。

姜若柠觉得应该是他更黏她，但她就吃这一套。

两人约着去吃火锅，在商场集合。

姜若柠嘱咐他不着急，然后才慢悠悠地起床，收拾自己。

洗完脸过后，又在脸上抹了宝宝霜全副武装才出门。

手套、耳罩、帽子都是沈星南给她买的。

他好像很喜欢给她买粉色毛茸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