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柠难以置信,“我昨天就花了一百五十块,你认真的吗?”
沈星南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当然。”
姜若柠揉了揉肚子,“但是我今天好饱。”
“我去,南哥,我早上也没吃饭。”李立从后门进来,看到桌上的东西两眼放着光,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干面包不香了。
“好,想吃什么自己拿。”
李立笑嘻嘻,拿了两个包子,又拿了一个三明治抱在怀里,“谢谢南哥。”
人走之后,姜若柠对着一桌子的东西开始犯难了,“沈星南,我觉得你要是吃不完可以拿去分给大家,别浪费了。”
“好。”
沈星南挑了一个三明治,一瓶牛奶放在一边,剩下的放在了另一边。
姜若柠看见他拿出手机拨了何生垂的电话。
“咋了,南哥?”
“今天不用买早餐了,我带了。”
“嘿嘿,”何生垂傻笑,隔着电流都能想象出他憨呆那样子,“那行,那我今天就不去了。”
姜若柠缩在校服里,偏头听着两人对话。
每次何生垂跟沈星南说话的时候都是这副样子,声音软软的,没有半点和外人说话的刚硬气势。
从早自习开始,沈星南就好像脖子上被姜若柠架了一把刀,逼迫着他学习。
每一节课都有相应的任务等着他,这姑娘不知道去哪里找来了高一的教材,让他从头开始自学。
第二节课结束,沈星南放下笔,把校服笼在脑袋上,趴在桌上补觉。
姜若柠也累了,打了个哈欠,也趴上去了。
何生垂端着沈星南给他的豆浆,走过来晃了一眼,指着两人问许晚清:“这二位是怎么了?”
咋精神萎靡不振也能撞到一块儿去?
在一起当同桌久了就连趴在桌上睡觉的姿势都一模一样了?
许晚清回头看了一眼,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看到这样的画面她会很奇怪地以为很美好。
语文课上,老韦同志讲完了月考试卷,又开始给大家分享他的大学生活。
“我大学的时候遇到了我太太,那时候我就是一乡下来的穷小子,为了取得她的注意还下了不少功夫。”
何生垂上课听知识不起劲,一聊八卦精气神比谁都好。
小伙子的脖子伸得比天鹅还长,韦老师,那您跟咱说说呗?”
又一同学起哄,“韦老师您长这么帅还能有追不上的人?”
老韦被说到了心坎上,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我当时就时刻注意着,一有竞赛我就参加,还拼命拿奖的那种...”
姜若柠闲着没事,拿了便利贴,给沈星南列了个清单。
她将每一科对应的资料都列在了上面。
沈星南正在背上节英语课没背完的单词,草稿密密麻麻写了十来页。
姜若柠从桌下把便利贴递给他,压着声气和他说话。
“你放学可以去买这些资料,记住了,买基础版,别拿进阶版。”
“好。”沈星南撕开第一张揣进包里,把剩下的便利贴还给她。
姜若柠给他比了一个ok,一脸“我看好你”的狗样。
语文老师的感情史讲得正热腾,学生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巴不得把老师家底都搬出来。
姜若柠又拿起便利贴给沈星南写纸条。
姜若柠:沈星南,你加把劲儿,咱俩争取有一个超过班长。
她看了一眼老师,偷摸着把纸条递过去。
沈星南看完,勾了勾唇角,小姑娘现在已经很自然地把自己和她划为一党了,就连超越傅柏舟这样的事都得拉上他一块儿。
沈星南:好。
姜若柠捏着纸团塞进抽屉,没抑制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
周六调休,补周一的课。
从周五开始,全班的怨气比鬼都重,每节课的老师来教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啊,要补课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
然后就是在唉声叹气里上完了整节课。
姜若柠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爽,心平气和、认认真真地上完每一节课。
下午体育课,太阳高挂着射人眼睛。
体委拿着三角尺在讲台上敲了半天,“大家快点下去了,等会儿打铃就要集合。”
姜若柠被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