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柠扯了扯嘴角，吾甚贱。

长胳膊给她拿了烤五花和烤牛肉递过来，“这些都很好吃。”

又给她拿了一只丑不拉几的烤牛蛙，伸长着四条腿，趴在碗上，“这家的烤牛蛙也不错。”

姜若柠刚拿在手上，张嘴还没咬下去，沈星南又在问：“你酸奶喝完了吗？”

“嗯，”姜若柠还没来得及把“我喝不下了”说出口，沈星南就站起来问老板再要了一瓶，“沈星南，我真的喝不下了。”

“你先喝，喝不完等会儿我喝。”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没太对，沈星南张了张嘴，又补充道：“我是说，我去给你拿杯子，等会儿喝不完我再喝。”

姜若柠难得乖巧地“哦”了一声。

两人静静地吃着，不得不承认，沈星南推荐的地方是相当不错。

之前姜若柠问过何生垂，他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大多数地方姜若柠去了一次都不想去第二次。

吃饱喝足，已经快要凌晨一点。

点的东西一大半都进了姜若柠嘴里，肚子胀得鼓鼓的。

一桌的残渣碎屑，少女没忍住叹了一口气，“沈星南，下次要是约饭你提前告诉我，我直接饿两顿再来。”

这句话把沈星南整笑了，他摸出钱包想要去找老板结账。

沈星南要老板把钱退给姜若柠，她死活没收，最后才勉强算是请了他一顿饭。

月光清明，银辉伴着路灯将两人的身影缩短又拉长。

沈星南骑着电瓶车把姜若柠送到小区门口，停下。

“小心点，这里的路不好走。”

“我知道。”她从开学就住在这里能不知道吗？

打脸来的突然，话刚落下，姜若柠下车就没踩稳。

脚一打滑，崴了一下，身体失去重心，一下跌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沈星南把车停下，扶她起来的时候，少女脚上的拖鞋穿到了脚踝，白色棉袜已经变成了黑色。

姜若柠看他的时候有一丝囧，干巴巴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我摔倒那是因为之前这只脚受了伤，不然我才不会这么不小心呢。”

少年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了一声。

夜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姜若柠隔着布料搓了搓胳膊，“你让开点，我要起来了。”

沈星南没动，伸手替她把那只已经到脚踝上的拖鞋扯出来穿好，动作很轻很细。

手很暖和，摸到姜若柠脚时还在发痒。

姜若柠勾着他的脖子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还算正常。

“行了，我要进去了，你回去吧，”姜若柠看上去有些别扭。

她朝沈星南摆了摆手，“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再见。”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区。

沈星南看到人进了小区没了影才骑着车走离开。

电梯口，姜若柠双手揣在睡衣兜里，闷着脑袋反复踮起脚尖。

刚才她搂着沈星南脖子起来的时候是不是快要亲到他的脸了？

他刚才还蹲在地上给她穿鞋呢，还摸她脚了？！

姜若柠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一路上脑子里疯狂的想法就没停下来。

房间没开灯，姜若柠侧躺在床上翻正身体，呆呆盯着天花板发了一阵神。

她从枕头下面捞出手机给沈星南发消息。

打字的速度很慢，远远不及正常速度的一半。

输入框里的字由短变长：沈星南，你是不是喜欢我？

姜若柠在犹豫要不要发送就按了下去。

她吓得一激灵，赶紧撤回。

下一秒，那边就弹了一个问号给她。

沈星南：[？]

沈星南：[什么？]

姜若柠：[我今天搂着你脖子起来的时候你差点把我吊起来。]

沈星南：[那我下次注意。]

姜若柠：[沈星南，晚安。]

沈星南看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这姑娘说话莫名其妙的，牛头不对马嘴。

盯着屏幕思索了好久才给她回复了一个晚安。

--

翌日，闹钟声充斥在房间。

姜若柠捞开脸上的头发，关掉闹钟铃，准备眯一会儿就起。

刚要坠入梦乡，姜国强站在门外敲门，“柠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姜若柠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