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姜若柠慌了。

许晚清没说话，眼里的泪水再也包不住，低着头一抽一抽地哭。

“妈的，谁欺负你了？”

姜若柠撸起袖子，拉着许晚清作势要往外走，“你带我去找他！老子揍不死他！”

沈星南没见过她这样，环着双臂，身子往后靠了靠，眼中潜着戏谑。

“若柠，别去。”许晚清放开她的手，转过头又闷下脑袋，始终不敢抬头，双手绞着校服下摆，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倒是快说啊，这种人你越是纵着，他就越蹬鼻子上脸。”

姜若柠都要急死了，她这个人就是见不得好朋友受气，何况是许晚清这样的乖乖女。

路过看戏的女生被姜若柠吼了回去，“看什么？”

女生从未见过她这样，只是拉着朋友快速走开了。

沈星南坐在后面看得更上劲儿了。

姜若柠拿纸替许晚清擦眼泪，不断安慰她：“你跟我说，我自己去揍他，你不露面好吗？”

姜若柠太久没这么哄过女孩子了，还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儿，”许晚清鼻尖红红的，哽咽着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快上课了，若柠你快坐下。”

上课铃打响，姜若柠无奈，只能坐下。

一整节课她的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满脑子都是揍人。

本来在这儿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偏偏我不欺人人欺我，我不报仇谁报仇？

姜若柠焦灼地拿出手机给沈星南发消息。

姜若柠：[沈星南，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沈星南：[真揍？]

姜若柠：[废话嘛不是，我手早就痒痒了，他们就是看晚清老实。]

沈星南发了一个“OK”过来。

五分钟不到，沈星南发了两个人的信息过来。

高三十一班李红，高三十一班郑思丽。许晚清是后来的转校生，班里寝室排满了，就被人安排到了和她们混寝。

两个常年懒惰混迹日子习惯了的人自然就看不惯品学兼优长得还好看的学生了，更何况许晚清的性子还好，就理所应当地被她俩欺负了。

下课铃一打响姜若柠直接往高三那栋楼跑。

高三十一班，姜若柠跑得太急脚都在打颤。

她撑着膝盖喘粗气，随便拉了一个刚出来的人：

“同学，麻烦，帮我喊一下李红和郑思丽。”

两人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粉打得比鬼都白，大红色口红画在嘴巴上像两个猴屁股。

没穿校服，头上编着辫子，一副精神小妹做派，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只眼线笔。

年级主任的漏网之鱼？

“你找我？”女鬼一号交叉着双臂，用鼻孔看她。

姜若柠没多说话，直接一只手拽着一个人把人往厕所拉。

她个子小小的，力道却很大，两个女生用尽全力也拗不过她。

一路上引来不少议论，整个走廊的焦点就聚集到了三人身上。

姜若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拉到厕所。

她把人使劲儿一拽，两人吃痛地撞在墙角，一个碰到脑袋，一个撞到了左肩。

东倒西歪地张着嘴巴哀嚎。

“你干什么！？”

女鬼二号最先缓过来，扬起的手还没下来就被姜若柠一把抓住，抬起另一只手直接打在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成了整个厕所最响亮的声音。

一时间整个厕所悄然无声，所有人都直直看了过来。

姜若柠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和其他人打招呼：“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女生捂着脸，下一秒像只疯狗似的扑上来，直接往姜若柠头发上抓，另一个长发女生反应过来也扑了上来。

姜若柠抬起左脚踹了长发女鬼一脚，另一只手抓住薅她头发那女生的脖子，将人脸抬起来，往她腰上快速使劲掐，抬起手又是一个嘴巴子。

两人瘫软在地上，似乎没想到她战斗力这么强，眼巴巴地看着她不敢还手了。

姜若柠头发乱糟糟的压在脑袋上，刘海盖在眼前遮住了视线。

她胡乱地把刘海往后捞，叉着腰质问两人：“你俩是一中拽姐？”

她的声音冷冷的，如同冬日的冰潭居高临下传来。

“你...你到底是谁？”长头发那个女生蜷着身体，说话声音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