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刘家家世不错……”
项阳曜直接打断母亲的话,冷声:“在宫中宴会上能让自己醉酒的人,是什么好东西?”项微月迷茫地望向项阳曜,突然觉得阿兄说得也很有道理。平日里机灵的姑娘,一到了婚姻大事,又是今日这般突发状况,项微月有些懵懵的,脑子变得不好使了,失去了往日的判断力。“谁还没有犯过小错?品性没有大的毛病,这点小错误日后若能改过来,不算什么。”项父道。“对对,”项母点头,“刘家本身不错,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名声,嫁过去是最好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微月早日将婚事定下来也不错。可不能像你哥哥那样,名声臭了,没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项阳曜不理会母亲的奚落,他始终盯着项微月,他问:“微月,你的意思呢?”项微月有一点受惊之后的呆怔,她茫然地望着项阳曜,小声说:“阿兄,我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项阳曜咬了咬牙,死死盯着项微月的眼睛,再问:“你愿意嫁给刘良枥?”项微月点了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项微月看见阿兄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来,她再深看,项阳曜脸色平静,什么表情也没有。难道是她看错了?项阳曜终于将目光从项微月身上移开,他望向父母,道:“我送微月回来,还要再回宫去。”“去吧,去吧。”项父摆摆手。项阳曜转身大步往外走,经过项微月身边的时候看也没看她一眼。项微月茫然地望着阿兄出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一丝异样来。阿兄是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项阳曜重新回到御花园,微笑入座,与身边人寒暄了两句,然后转过头欣赏着舞台上的歌舞表演。舞姿曼妙,可项阳曜什么也没看见。沈聆妤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看见项阳曜回来了,她微微蹙眉,若有所思。项微月是个可爱的姑娘,在她困在轮椅上的日子里,没少被项微月逗笑。沈聆妤希望可爱的姑娘能有一个好结果。沈聆妤移开目光,继续去看歌舞表演。今日中秋节的表演之中含着五湖四海各地的特色节目,身材玲珑有致的舞姬们下场,立刻有另一支表演队登台。下一个节目仍然是歌舞,表演者却是些精壮的小伙子,跳起番邦特色的力量型舞蹈。沈聆妤以前很少见男舞者这种极具地方特色的舞蹈,看着看着不由入了神。精壮的小伙子们高高跃起,露在外面的小腿撑出力量感。更别说赤着的胸膛,更是腹肌硬邦邦。粗犷的舞蹈,却是一派生机昂昂的力量之美。沈聆妤原先在书中听说的舞蹈,竟是这个样子。她专心欣赏着舞蹈,不由在心里感慨这种舞蹈的美感,与舞姬的柔美不同,是另一种美。沈聆妤正看得专心,下巴忽然被谢观握住。谢观转过沈聆妤的脸,沈聆妤疑惑地望向他,一双盈目波光流转地望着他,在问他怎么了。谢观咬了下牙,才说:“带皇后去个地方,登高观舞,别有趣味。”谢观尚未说完时,便拉着沈聆妤站起身,牵着她的手离席。席间的臣子和女眷们听见了谢观没有压低的声音,对于帝后的突然离席没有别的想法,只有一个行为——齐齐松了口气。他们对谢观的惧,埋在骨子里。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消。谢观牵着沈聆妤往九霄台去,走了一段距离,阴翳地开口让后面跟着的宫人都不要再跟着。九霄台之下有巡守的宫人,亦被谢观撵走。他牵着沈聆妤拾阶而上,往九霄台上面去。九霄台是建在高处的一座雅亭,因为地势比较高可以俯瞰大半的皇宫而得名。谢观牵着沈聆妤走得很慢,走到一半的时候,他问:“累不累?腿还能走吗?”
“暂时还好。”
沈聆妤说。
她的膝盖隐隐有一点疼。可是她记得太医说的话,太医让她要多多练习走路,只有多走,才能让这双闲置了三年的腿慢慢恢复原本的力量。沈聆妤抬头望一眼九霄台最高处,悄悄舒出一口气,一步一步往上走。谢观瞥过来望了她一眼,微微用力握紧她的手,再将步子放得再慢一些。两个人慢步登高,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到九霄亭中。沈聆妤舒出一口气,立刻凭栏而坐小歇。谢观在她身边坐下,帮她捏了捏腿。过去一会儿,沈聆妤缓过:“登高观舞别有趣味?可是根本看不清呀。”“看不清就对了。”谢观冷笑了一声。沈聆妤讶然回眸望向他,惊见谢观正在扯自己的衣襟。他将玄重的龙袍衣襟扯开,露出胸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