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但是盛则宁想着息事宁人,主动开口邀请。*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大雨天,谁也不容易,能帮上忙就搭一把手。
哪知道她一开口,对面却更加蛮横地说:“我家姑娘不习惯同外人一车,你且下来,把马车让给我们。”
竹喜气得直哆嗦,“我家姑娘好心允你们姑娘上车同行,哪有要主人家下车淋雨的道理!”
眼见着说不通,两边的护卫就又打了起来。
恰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一个不小心就把车夫从马车上推了下去,车夫还在泥水里滚了一圈,痛叫了起来,也不知是喊着腿疼还是胳膊疼。
马早已经受足了惊吓,这一下没有人拉扯缰绳,就一撅蹄子奔跑了起来。
无论是盛府的护卫还是那七、八个陌生壮丁都惊了,错开身,开始追起马车。
竹喜和盛则宁在马车里被颠得七荤八素,起初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等喊了几声,发现车夫不应答才惨白着脸,发现事情不妙。
失去控制的马一个劲往前冲,破开雨帘,像是一枚激射而出的箭簇。!w/a.n`b-e!n!t!x-t¨.!n,e¢t?
盛则宁用手撑在摇晃的车壁上,慢慢摸索着往前。
“姑、姑娘!”竹喜面色苍白,她本就容易晕车,现在这马车晃得太剧烈,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如今还能撑着,全凭她对盛则宁一片忠心。
盛则宁担心马没人操控,会乱了方向。
通往宝相寺的路边各有一片水域,若是马带着马车冲进了水塘里,那她和竹喜就没命了。
她从车厢跌跌撞撞爬去,刚打开两扇木架门,扑面而来的雨水就让她睁不开眼,她费力地腾出一只手拦在眼前,从指缝往外窥看。
这一看,她的心脏都险些要跳出来了。
眼前一片尽是水,无数的雨点砸在水面上,溅起了水花,激起了涟漪,一圈未荡,又被新落下的雨珠砸出新的涟漪。
密集地几乎让人不能喘气。
她看不见路,水也淹到了马的小腿之上,但它还在往前奔跑。~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说明马车暂时还在路上,只是水已经淹没了原本的官道。
宝相寺的道路两旁的水塘,此刻因为排解不出去的蓄水而与官道都融为一体,不知界限,不知深浅。
她们随时都可能会因为马蹄的一个细微偏转,而沉入水底。
哒哒——
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有护卫追上来了?
盛则宁精神一振,回过神想去捞在风雨中乱舞的缰绳,但是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还险些摔下去,竹喜在后面用力拉住她的腰身才帮她稳住了身子。
“姑娘、当心!”竹喜想哭,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这个时候不能帮上忙,反要盛则宁去冒险。
盛则宁顶着风雨,试了几次都不行,正准备放弃,可就在这个时候,马似乎被身后的动静惊扰了,它的向左偏转的同时马蹄也随之变换了方向。
虽然很细微,但却也足以致命。
“糟了!”
盛则宁顾不得细想,回身扯着竹喜出来,往身侧推了出去,自己还没来得及跳下马车,只听一声嘶鸣。
马踏空了前蹄——
只是一瞬,她感到身体猛然往下一坠,她扒在车辕的手臂拉扯着她的身躯往旁边一甩,如脱臼般的刺痛瞬间席卷全身,她浑身一颤,下半身已经浸入了冰冷的水中。
忽然!
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拽住了她挥起的胳膊。
盛则宁疼呼了一声,只是声音都被雨水淹没。
她从水里被人提了出来,猛然扑到了官道上,官道上的水也很深,她呛到了水,咳得几乎抬不起头,那只手又把她拽了起来,大力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助她把水咳了出来。
盛则宁迷迷糊糊之间竟还能从手的力度与大小,那粗粝的触感与灼热的温度,分析出这是一个男人的手。
她的惊吓一点也不比刚刚坠水来的小,她想避开,但是身上没有力气,反而朝着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靠了过去,像一团湿水的棉花。
“竹、竹喜……”
竹喜没有声音,盛则宁急喘了几口气,着急起来。
“她在,只是晕过去了。”又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回答了她。
盛则宁意识到这伙人并不是之前那几个要抢她马车的人,兴许是一些路过的好心人,正要挣扎离开男人的扶持,就听见耳边落下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你怎么在这?”
盛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