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俸禄是五百两白银。他说要全部捐出来。”
一时间,周围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五百两白银,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多少人辛苦了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钱。“五百两……十年,不就是五千两……”张铁牛喃喃自语,“我打了半辈子铁,恐怕也攒不了这么多钱。”“我种了一辈子地,也攒不下啊。”一个老农叹息着说。“沈大人……竟然为了我们,把自己的俸禄都捐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父亲声音哽咽了。楚元化叹了口气,“我听说沈大人家中还有老母亲需要赡养。他本来打算用这些俸禄给老夫人买个宅院,让老人家安享晚年。可如今为了江南百姓的安危,竟然毅然把这笔钱捐了出来。”“沈大人竟然还有老母亲要奉养?”李婆婆顿时老泪纵横,“这么孝顺的人,竟然为了我们……”楚元化点点头,“沈大人说,和江南百姓的安危相比,个人的得失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算做再大的官,也和朽木没什么区别。”听到这里,众人都激动得不能自已,无不为沈隽意的胸襟所震撼。“苍天有眼啊!”张大山声音洪亮,“这样的清官,真是千年难遇!世人都说官吏贪财,可谁见过有官员把自己的钱拿出来救济百姓的?”“然后朝廷就答应了建造堤坝了么?”有人问道。“刚开始还有大臣推诿,说个人的俸禄不过是杯水车薪。”楚元化接着说,“沈大人就说,钱虽然少,但这是为官者为民请命的决心。如果朝廷连这样的决心都不接纳,那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后来就有了转机,”楚元化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沈大人的赤诚之心,感动了许多忠良之臣。′s~o,u¢s,o.u_x*s\w*.?c?o.m!户部尚书率先响应,愿意和沈大人一起捐俸禄。接着工部尚书和几位御史也纷纷奏请捐输。”“大臣们都愿意捐钱?”“是啊。虽然每个人捐的数额不一样,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楚元化说,“更重要的是,皇上被沈大人的忠诚所感动,最终下了圣谕,批准拨款修建堤坝。”“这么说,这堤坝能得以修建,全靠沈大人的功劳?”有人问道。“可以这么说。”楚元化郑重地说,“如果没有沈大人据理力争,又拿出自己的俸禄作为表率,这工程根本不可能成行。”“小事儿?”楚元化声音发紧,“大人,您捐的钱财不打紧,但是那是您所有的俸禄……您这为民之心……”“元化,”沈隽意打断他,“这些银钱跟江南百姓的安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再说,银钱没了能再挣,可要是因为缺钱不修堤坝,往后再发洪水,那得搭进去多少人命?”楚元化望着沈隽意郑重的神色,心里头受到极大震动。“再说了,”沈隽意接着说,“我这点捐献也带动了别人。听说户部尚书、工部尚书他们也都要捐款。这么一来,工程的银钱就不愁了。”“可大人,您为啥不把这些告诉乡亲们?让他们知道您为这工程费了多少心血?”楚元化不解地问。“为何要说?”沈隽意反问,“做事是为了解决难处,不是为了让人知道。只要堤坝能修成,只要乡亲们往后不受水患的罪,就啥都值了。”楚元化闻言,默默点头。“楚大人!”老木匠张大山看见楚元化,连忙起身招呼,“我们正说着堤坝的事呢,这可真是千年难遇的好事啊!”“可不是嘛,楚大人,”李婆婆拄着拐杖凑上前来,苍老的脸上漾着欢喜,“听说那堤坝修得极大,一旦建成就能永绝水患,可是真的?”楚元化点点头:“正是这话。这堤坝要是修成了,江南的水患之苦,就算是彻底根治了。”“只是不知这工程得花多少银钱?”铁匠张铁牛擦了擦手上的铁屑,疑惑地问,“朝廷怎么肯花这么大的代价,为我们这些老百姓修堤坝呢?往年不都是从不提么?”楚元化见周围的百姓听了这话,都围拢过来,眼里满是期待,心里便想着,有些内情该让他们知道。“你们想听听其中的原委?”楚元化问道。“自然愿意!”众人异口同声,目光里全是急切。楚元化深吸一口气,环视着众人说:“实不相瞒,这堤坝工程,朝廷起初是打算驳回的。”“什么?竟有这等事?”众人听了大惊,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刚刚燃起的希望几乎要熄灭。“为何要驳回呢?”有人急忙追问。“还不是因为耗资太大。”楚元化的声音沉了下来,“听说要耗银数百万两,朝廷觉得花费太多,犯不着为了几个州府的水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