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忍不住赞到,“只是青州出了名的人杰地灵,总该有些绝佳男子才是。”
“绝佳男子?要说绝佳,又有谁比得上那位新来的青州府尹柳大人。”顾艺灵眼中满是调笑,“那位在京城时就是声名赫赫的美男子。”
“柳大人?”姓对上了,石曼生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我倒是还没听说过。”
?“妹妹唉,你这是修成世外高人不问世事了?这柳言之柳大人,年仅二十有一,就已官居四品,乃华国公的嫡次子,有钱有才,又貌比潘安俊美不凡。我这把老骨头都忍不住心痒痒啊。”
“柳言之?”石曼生有些失望,与昨日那人名字对不上,可还是不死心又问了句,“二十有一?倒是年轻,不知他字号如何?”
“听说是黎太傅为他取的字,说此人木秀白玉,君子之资,字为’木白’。”
“哐当——”
石曼生手一抖,杯子跌在桌面,好在里头已经没了水,“手滑了下。”她笑着掩饰过去,又为自己斟了杯茶水。
……无边落木萧萧下,白云千载空悠悠……
木、秀、玉、白。
接下来的饭食,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面上却依旧与顾艺灵谈笑畅聊,好在顾老板人红事多,饭后两人han暄一番便道了别。
作者有话要说: 石曼生:柳木白,木秀玉白?那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娘子望天:那天瞎想的。
☆、四
回去的时候,沿着十字街从北往南,石曼生的步子有些踌躇,脑海中时不时会跳出那人的身影。华国公次子?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和柳木白扯上关系的。
“唉……”
石曼生带着心思,不知不觉已经错过了回家的岔路,一直走到了南边城门,看了看城门口的官兵,还有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暗自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又调头往回走,从南往北。
大概是一年多前,她去过京城,当时是去寻伍家后人,也就是那次从京城回来后,她才发现自己手上有了相思阎罗的痕迹。
郑吕伍商,古易江丁。八姓八家,早已流落各地,但百里宫欠的债不能不还,她的任务就是寻到他们的后人,医治好怪病。而正在前来的江家便是倒数第二个,等这次完结,便只剩丁家了。
给伍家治病的事情,她清清楚楚记得,可对于柳木白却是毫无印象,而这也正是相思阎罗的奇特之处。
柳木白能在这么久之后找到自己,要说单单是一往情深,欲罢不能,她这心里是不信的。柳木白此人家世显赫,美名在外,这样的男子,什么女人找不到?偏偏中意她这么个人?不是妄自菲薄,石曼生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摸得清的。她不丑,嗯,还有点好看,但绝不是倾国之姿,倾城之貌,叫人一见难忘。
难不成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内在美让此人念念不忘了?
这个念头一起来,石曼生都忍不住笑了,要叫师叔知道,肯定要笑翻天了。
走啊走,一回神竟然又到了北城门!
石曼生深吸一口气,再次回头……
以前的事情她不记得,如果要问柳木白,岂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看昨天最后那情形,他八成还是会再来找自己的。毕竟那般大雨,他都顶着来了。要是再见到,该怎么应对呢……
青州这里她都混熟了,相思阎罗都卖了不少了也没找见师父,现在还来了个柳木白,真是头疼。
沿着十字街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石曼生脚酸了,这才发觉饥肠辘辘。茫然抬头看了一圈,现下她离家距离稍远,便顺其自然拐个弯,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家酒楼——先吃点东西吧。
正是饭点,又是最繁华的十字街,酒楼生意好得不行,石曼生找了半天也没寻到个座。
伙计很抱歉地看着她,“姑娘,愿意拼桌不?”
反正也就是填个肚子,她无所谓的,便点了点头。伙计忙走到了一桌只有一个人的位置那里,与那人说了几句,而后招呼石曼生坐了过去。这是能坐四人的方桌,石曼生挑了个正对着那人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来碗鸡汤面,加个荷包蛋。”
“好咧!您稍等。”
对桌的人正在吃饭,石曼生透过帷帽看到他点的是两样菜,一碗饭,看着也不错。与旁的桌不同,她对面的人吃饭似乎很安静,夹菜的姿势也相当文雅。石曼生等面等得无聊,便就着帷帽又看了看那人。
是个青年男子,长得很普通,垂眸而坐,面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