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脸色惨白,握枪的手抖个不停。旁边的老兵班长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低吼道:“怕个球!瞄准了打!就当打野猪!”老兵自己猛地探身,“砰”的一枪,将一个冲在最前面、端着刺刀嚎叫的鬼子兵撂倒!“看见没?鬼子也是肉长的!”
“机枪!压制左翼!”周安邦的命令再次传来。
一挺捷克式机枪疯狂地咆哮起来,弹壳飞跳!左翼几个试图包抄的鬼子兵被扫倒在地!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枪声、爆炸声、嘶吼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阵地上硝烟弥漫,弹片横飞!不断有士兵中弹倒下,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土和岩石。卫生兵在弹雨中匍匐前进,拖拽着伤员,用自制的急救包进行着简陋却及时的包扎。
“报告营长!三连阵地伤亡过半!请求增援!”电话里传来连长嘶哑的喊声。
“预备队,顶上去!告诉三连长,人在阵地在!丢了阵地,提头来见!”周安邦的声音冷硬如铁。他亲自操起一支中正式步枪,趴在掩体后,沉稳地瞄准、射击!一个挥舞指挥刀的鬼子军曹应声倒地!
时间在残酷的拉锯中流逝。野猪岭如同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疯狂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磐石营的士兵们依托地利和工事,打退了日军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阵地前,日军的尸体层层叠叠,但后续的鬼子依旧如同潮水般涌来,攻势一波猛过一波!天空中,日军侦察机盘旋不去,甚至开始有轻型轰炸机俯冲投弹!
“轰!”一颗航弹在营指挥部附近炸开!泥土和碎石如同暴雨般砸落!电话线被炸断!通讯兵满脸是血地扑向断线处。
周安邦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土,眼神依旧沉静。他看了一眼怀表,又望向鹰愁涧深处。“两天……才过去一天半……”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