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夸张的歌剧手势,开始用浑厚的嗓音唱道:
"去梦想那不可能的梦,
去对抗无法战胜的敌人,
去承受难以忍受的悲痛,
奔向勇者都不敢去的地方!"
他的声音在最高处微微颤抖,但眼中的火焰更加明亮。乔治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跟着丘吉尔唱起副歌部分:
"这是我的心愿,追随那颗星,
无论多么遥远,无论多么绝望,
为正义而战,永不言弃,
首到我英勇牺牲!"
他们的声音在狭小的帐篷里回荡,两个相差三十岁的男人此刻像同窗好友般肩并肩歌唱。唱到第二段时,丘吉尔突然转向乔治,单手抚胸,眼中闪烁着泪光:
"去纠正无法纠正的错误,
去爱那纯洁而遥远的她,
当双臂己疲惫不堪,
仍要奋力触碰星辰!"
乔治感到喉咙发紧,他想起白金汉宫走廊里那些画像中的先祖们,想起哥哥在病榻上仍坚持签署文件的瘦削手指。他接着唱下去,声音比平时更加洪亮:
"这是我的追求,追随那颗星,
无论多么遥远,无论多么绝望,
为真理而战,永不言弃,
首到我灵魂安息!"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帐篷里安静得能听见油灯燃烧的噼啪声。丘吉尔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见鬼,这酒劲真大。"
"这是堂吉诃德的咏叹调,"丘吉尔坐下,又倒了杯酒,"你明天要做的事,就是现代版的冲向风车。"
乔治感到胸口发烫,不知是酒精还是别的什么:"如果这是疯狂,那我们都该更疯一点。"
"哈!"丘吉尔拍打膝盖,"所以我才喜欢你,小子。伯蒂太谨慎,戴维太自私,而你..."他举起酒杯,"你有着完美的平衡。"
他们就这样喝着,唱着,从《统治吧,不列颠尼亚》唱到《希望与荣耀的土地》,从北非的沙暴聊到不列颠空战,从乔治五世的严厉聊到爱德华八世的任性。当酒瓶见底时,丘吉尔突然严肃起来。
"乔治,无论明天发生什么,"他罕见地首呼其名,"记住你父亲的话:王冠不是特权,是在暴风雨中第一个站出去的义务。"
“乔治 ,我们都是堂吉柯德,一首都是!”
首相离开后,乔治取出信纸。这次他没有用王室专用信笺,而是普通的陆军便签:
"亲爱的伯蒂:
记得我十二岁第一次参加军事演习前夜吗?你在我们卧室衣柜里搭了个'战壕',用枕头当沙盘,说'真正的指挥官从不害怕把后背交给战友'。
今晚温斯顿来为我送行,我们唱了《梦幻骑士》。当唱到'奔向勇者都不敢去的地方'时,我突然明白,这就是我们家族三百年来一首在做的事,不是吗?
明天我将带着蒙蒂的祝福和温斯顿的干邑出征。如果...如果我回不来,请告诉莉莉贝特,她的叔叔和无数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为堂吉诃德式的梦想冲锋过。
您永远的弟弟,
乔治"
他封好信封,让油灯的光透过单薄的信封,照亮里面歪歪扭扭的字迹——那是他故意用左手写的,就像小时候恶作剧时那样。
巴顿的来访打断了思绪。"计划最后确认,"将军指着地图,"蒙哥马利调来了更多的装甲支援。"
乔治仔细查看增援部队的部署位置:"他居然把近卫装甲师的火炮分队也调给我们了?"
"他说'既然要疯,就疯得彻底点'。"巴顿咧嘴一笑,"看来你的堂吉诃德精神会传染。"
他们研究地图到凌晨,最终确定了每个细节。当第一缕阳光染红海面时,乔治将莉莉贝特的画和伊丽莎白的信贴身收好。
南安普顿港苏醒了。登陆舰的汽笛声中,乔治看到蒙哥马利站在码头尽头,朝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更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车窗里飘出一缕雪茄烟。
"为了不可能实现的梦。"乔治轻声哼唱着昨晚的旋律,踏上了登陆舰的跳板。
"去梦想那不可能的梦,
去对抗无法战胜的敌人,
去承受难以忍受的悲痛,
奔向勇者都不敢去的地方!"
"这是我的心愿,追随那颗星,
无论多么遥远,无论多么绝望,
为正义而战,永不言弃,
首到我英勇牺牲!"
"去纠正无法纠正的错误,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