饽放到了刘平寇碗里。
刘平寇笑:“你们吃你们的,我自己来。”
下午去劝业场,那叫一个热闹。
卖布的柜台前围满了人,售货员扯着嗓子报价格。点心铺飘着香味,玻璃柜里摆着萨其马和核桃酥。
女人们扎进人群就挪不动腿。林淼看上块蓝底碎花的布,摸了又摸:“给孩子做件小褂正好。”
“买!”刘平寇掏钱“多买点,不够再扯。”
平清在旁边嚷嚷:“大哥偏心,我也要块!”
“你要干啥?”平夷怼她。
“我乐意!”平清噘嘴。
刘平寇无奈:“都买,都买,挑吧。”
他看林淼一时半会不会走,说了一声,自己溜达到旁边的古玩店。门脸不大,挂着块褪色的木匾,里面摆着些瓶瓶罐罐。
掌柜的是个老头,瞅着他:“同志,随便看。”
刘平寇蹲下来,拿起个铜炉:“这是啥时候的?”
“民国的,”老头慢悠悠说“正经老物件。”
他又翻了翻,挑了个青花瓷的小碟子,还有个黄铜的镇纸等,一共花了三十多块。
出来时,林淼她们正等着,手里拎着好几个布包。平清举着串糖葫芦:“哥,你看!”
“少吃点甜的,”林淼说“回头牙疼。”
劝业场逛完,林梁说:“去渡口那边吧,那儿有海鲜馆,让我姐夫尝尝鲜。”
到了渡口,风更大了,海鲜馆就在码头旁边。
林梁点了油焖大虾、清蒸螃蟹,还有一盆海蛎子。菜上来时,平清眼睛都首了,伸手就要抓。
“洗手去!”林淼拍她手背“没规矩。”
刘平寇给林淼剥虾:“慢点吃。”
林梁给姐夫倒酒:“姐夫,我敬你。谢谢你照顾我姐。”
“一家人说这干啥。”刘平寇碰了下杯“在这儿好好学,争取在提一级,家里不用惦记。”
平韵问:“小梁哥,你啥时候放假?”
“过年能有7天”林梁说“到时候去北京看你们。”
一顿饭吃到天黑,林梁得赶回学院。送他到门口时,林淼塞给他个布包:“里面是件毛衣,你穿。”
“姐…”林梁眼圈红了。
“走吧,按时归队。”刘平寇拍了拍他“我们住附近招待所。”
看着林梁跑进大门,平清打了个哈欠:“哥,咱也找地方歇着吧,累死了。”
附近的招待所比早上那家小。
收拾完躺下,林淼摸着肚子说:“今天可真累,孩子在肚里动了好几下。”
“累着了吧?”刘平寇心疼“明天咱不瞎跑了。”
正说着,刘平寇坐起来,侧耳听。
除了风声,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在撬隔壁的窗户。
他皱起眉,摸了摸腰——短刀没带在身上。
“淼儿,你们别动。”他低声说。
外面的动静更清楚了,月光下,两个黑影蹲在窗台下,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