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轻一点?”柏冬至皱眉开门。-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叶池:“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千里迢迢赶过来, 你态度能不能好点, 小心我告你妈。”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柏冬至往后退了半步, 叫他进房间里来。
她往窗户边一坐, 人都不带招呼的。
叶池进来后, 反倒安静许多, 他紧盯着柏冬至,良久,长叹一口气。
“早知道这样,就不叫你来云南了,要么就我陪着你一起,还能把你给拉回来。”
他很少用这样沉重的语气说话。
叶池是真的后悔,当时柏冬至说要来,他就不该放任她的。
他昨晚从江与那听到消息,二话不说就买了机票,一大早飞过来,还好,看着柏冬至状态还行,心就放下来点了。
他背靠着墙壁,缓缓道:“你妈昨天去江家谈事,江与刚好打电话回去,他把这几天的事全说了遍,电话开了个外放,全叫你妈听见了,我听说,她发了好大一通火,挺吓人的。”
许舒仪是什么人,端庄自矜的大家闺秀,婚前婚后都是规矩的不像话,根本不会在外暴露自己过多情绪,可这一次,她真的失控了。′s·a~n,s+a^n_y+q/.-c*o*m+
柏冬至静静听他讲,已经可以想象到,她的母亲到底有多失望了。
“你现在到底怎么想?明天是回去,还是怎样?”
柏冬至看了眼窗外,雪山就在眼前,巍峨耸立,超然脱俗。
“我在等他。”
“他如果不来呢?”
“那我就回去,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她已经奋不顾身过了,没有再来一次的力气了。
她说话语速很慢,含着几分悠远,她侧着身子坐,光照射到她脸上,还映出眼底的几分晶莹。
其实她有一种预感,舒闻不会来了。
可她就是想等下去,起码,等完这一整天。
“柏冬至,你怎么也变得不像你了呢?”
叶池说了这么句,他有点想抽烟,恍然想起柏冬至讨厌抽烟的人,他又把手放回去了。
“其实,也不一定非他不可,时间会带走一切的,以后你会遇见更好的人的,柏冬至,不一定非得是他。¨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
他就是见不得她难过,见不得她哭,又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了,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柏冬至想,好像每个人劝她的话术都差不多。
她回头问叶池,“那你呢,你跟喻瑛分开的时候,你哭过吗?”
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往,就算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再提起的时候,还是觉得,怎么心都抽着疼呢。
他被问的无话可说。
他可以跟别人讲一千一万个道理,但是到了自己身上,懂得再多也不管用了。
叶池坐到了床边去,和柏冬至一个方向,他们一同看着雪山。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原来我也有不像我自己的时候。”
“喻瑛跟别人结婚的时候,我是打死都不相信的,我总觉得吵吵闹闹那么多年了,她肯定不会走的,后来亲眼看见了,我也不是没动过歪心思,但是想一想,我好像也没那个资格去耽误她了,我也知道,你们心里都觉得我该,确实,自己作出来的。”
“可是柏冬至,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我们还是得向前看,你总不能一辈子守着回忆活吧,对自己好点,行吗?”
他不知道,她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和那个人到底又有什么样的纠葛,不管过程什么样,他都希望,她过得好一点。
柏冬至垂着头,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
“我知道,我就等这一天,最后一天。”
“那我陪着你等。”
不管怎样都好,他就站在柏冬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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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柏冬至开了梁蔚的车,带叶池到周边去玩。
本来打算去寺庙的,柏冬至想了想,最终把车开去了那片湖泊。
“突然间发现,这小镇好像还不错。”
叶池眯了眯眼睛,看远方的山和树,“总觉得,挺安静的,跟你那茶馆一样。”
柏冬至回答:“小是小了点,但风景很好,人也好,静下心来,能待好长一段时间。”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