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不错的,情侣餐厅,小城唯一的一家。/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舒闻忽觉有些被套路了,他道:“柏老板,早就准备好了吧?”
“应该,不算太早。”她说的还挺有底气。
在今天,她算得上一个赌徒了,幸运的是她第一次就赌对了。
“去吗?”她又问他。
舒闻看了看她,眼底映着周围路灯投射下来的光。
他低下头,慢慢握紧柏冬至的手,她手心很热,甚至有些汗意,潮湿又滚烫。
“当然要去。”
他们一同往前走,慢慢的,柏冬至环住舒闻整条手臂,她头也靠在他身上,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靠近再靠近,温存再温存。
假如过去的三年不存在,他们就和当年热恋时期一模一样。
不断靠近着,走在余音巷里的是他们,多年后,漫步在安宁小城里的,也是他们。
那就当那场分离不存在好了。
-
一顿饭他们吃了两个小时。
从餐厅出来,柏冬至仰头看了看天,觉得自己跟减肥好像真的无缘了。~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我到底是怎么一边跟你讲减肥的大道理,一边又吃那么多完全控制不住的啊?”
柏冬至简直想一拳打死自己。
舒闻笑:“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多走一会,消消食?”
“我看行。”
这边离他们住的酒店不算太远,不用坐车,沿着主路人行道一直往下走就好。
没几步出去,柏冬至看见了家花店。
那边灯很亮,门外的水桶里插着一大束红玫瑰,花头有些都掉下来了,地上还落着几片花瓣。
不知道里面的花新不新鲜。
柏冬至视线始终落在那边,舒闻低头见到,脚步停下,道:“柏冬至,你在这里等我吧。”
她抬头看着他。
“我去给你买花。”
情话可以有很多种类型,甜蜜动人的有,平淡却显旖旎的也有,他只说了一句话表明目的,可柏冬至觉得,这是一句很动听的情话。
花很浪漫,他把浪漫送给了她。-我`地,书¨城_ ′耕+欣.蕞`哙+
柏冬至站在路边等,那几分钟里,她在想明天去舒闻舅舅家吃饭也带点什么好。
她是第一次去人家家,得准备点礼物的。
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那大概是柏冬至第一次为了这种人情世故方面的东西烦恼,她尊重舒闻的家人,也把那些曾经幻想过的未来翻找出来,她甚至开始想,回家就跟许舒仪提结婚的事情,她真的以为,破镜重圆可以发生在他们身上。
她以前说,觉得自己很幸运,那应该是在其他方面的,在她和舒闻的纠缠间,她总是被厄运包围。
那时是夜里九点三十一分。
柏冬至抬起头,看见有人过马路。
那人穿着厚厚的大衣,身形佝偻,面上也是一片白,看着很不健康的样子,她觉得他有些奇怪,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那人也看向了她。
阴狠的、凶残的、暴戾的一眼。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刀。
新闻上总是有报道,有些人生活上受到重创,就想着报复社会,打人的,闹事的,还有,当街砍人。
就在前一天,柏冬至还看见了那样的新闻,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把刀,直冲着柏冬至来。
她脑子里什么都顾不上想了,就是不停的躲闪,躲闪,伴随着脚尖和怒吼,等到鲜血淋漓,她意识才勉强恢复一些。
那不是她的血,挡在她面前的,是舒闻的手臂。
后来,舒闻是怎么把人制服的,她记不得,她隐约听见他说了什么。
“柏冬至,报警。”
“柏冬至,报警。”他说了两遍。
柏冬至拿手机的手止不住的哆嗦,她大概是哭了吧,眼前全是模糊的,等到电话拨出去,声音都变了调。
她勉强才把事情说清楚,最后,舒闻补了句,“他可能还吸毒了。”
他以前接触的这种人太多了,他说可能,其实已经肯定了。
又是毒。
柏冬至真的意识到,自己哭了,她脸上一片潮意,嘴唇都在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