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真蓝啊,一眼望不到边,怎么看怎么舒服,海鸥飞在半空中,偶尔停下来,像是在碧蓝海上作了一幅画,短暂的几秒钟,画就活了。0~0,晓+税·蛧. -追!蕞\歆~璋~洁,
花市那边梁蔚更混得开了,大大方方的姑娘,跟谁都能搭上话,她那民宿里的花花草草,都在这片弄,个个都是熟人。
她带着柏冬至,别人还问,什么时候民宿又来了大美人。
柏冬至多漂亮啊,个高腿长容貌妍丽,松垮垮往那一站,压了一片花,想叫人不注意都不行。
最后,她抱了一大堆花走,没花多少钱,这边花是真的便宜。
“前阵时间有个挺漂亮的玫瑰园,我跟老板熟,他还叫我过去玩呢,你是没看见那一片花海,真绝了。”
梁蔚话很密,带着柏冬至都忍不住多说,“我估计过两天要往丽江大理那边跑,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得看店呢,这时候生意挺好,每天流水高着呢,到时候你开我车自驾过去呗,也挺方便。”
“行,谢了。”
“害,跟我你还说这话。^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
两个姑娘跑了一整天,最后在老街那边吃了饭,那边小店很多,把胃留够,吃一圈都随便你。
晚上生意挺不错的,人也围得多,她俩抱着花,也不觉得不方便。
柏冬至很久没笑得那么开心了,嘴角咧到最开,眼睛弯成一道缝,特有感染力,想笑就笑,笑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跑完这一圈,都准备要回去的时候,梁蔚接了个电话,脸色一点点变差。
柏冬至瞧见,问了声:“怎么了?”
梁蔚咬牙切齿:“我要去派出所宰了我弟!”
柏冬至:“……”
梁蔚她弟今年才十七,平时在家被父母惯的厉害,学习学习不好,找事撩祸第一,整一个混世魔王,管都管不住,后面索性不读书了,成天混个日子,这不最近他父母就把人送梁蔚这来了。
梁蔚可没那么好的脾气惯着他,看不顺眼直接开打,有个两个月那孩子乖的跟什么一样。.k¢a′k¨a¢w~x¢.,c·o*m¢
好不容易最近省点心,那孩子又跑出去跟人混,还打架打进局子。
梁蔚这就是去捞人的。
“遭了什么孽摊上这个小王八蛋啊!”梁蔚一路都在骂,柏冬至在旁边安慰道:“好了好了,这大晚上的,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这回变成她开车了,要不梁蔚那气性,柏冬至毫不怀疑她能把车给掀了。
说来也巧,她弟在的那派出所刚好就是昨儿她带柏冬至来的那一个。
这回梁蔚顾不上看帅哥了。
被领着进去后,捉住她弟就是一巴掌,夹杂着她骂人的一系列国粹输出。
柏冬至拦都拦不住。
她站在旁边,先是跟人民警了解了下情况,说是几个孩子晚上在外面闲逛,不知道抽什么风去跟小姑娘搭讪,小姑娘对象回来一看,那手都搭在肩上了,年轻人火气重,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动手,搞到派出所一问,人均不满十八。
民警都嫌头疼,这年头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能惹事。
现在那一伙闹事的都是这边,柏冬至她们算是来得早的家属,还有几波在路上呢。
柏冬至这才过去拉了拉梁蔚,一见人眼睛都红了半圈,她忙拍着背给她顺气。
她说不来这是小事,别跟孩子计较这种话。
今儿闹的要是她亲弟,柏冬至下手比梁蔚还狠。
她带着梁蔚到一边坐了会,等着别家大人来。
派出所的灯白晃晃的,挂在天花板上,把什么都找的清楚,这会算得上安静,大家说话也都小小声的,毕竟时间也不早了。
柏冬至困意泛起来点,她有些近视,脑子不太清醒的时候,看东西更花,她看见有人从旁边过来,估计是家属来了,脸吗,她没仔细看,只瞥见个大致轮廓,有几分眼熟。
那天其实很平常,不算太冷的天,小事发生了一大堆可也算不上多惊心动魄,进局子捞人这种事柏冬至以前干的不少,至于生日,每年都过,每年都开心,那已经成为一种规模范式,成为那一个时点的惯例,所以,那一天在八点之前,对柏冬至来说,都是很平常的。
这样平常的一天,她跟舒闻重逢了,地点真的不算好,时间好像也不是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