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酒精消毒,上药,包扎。
她就像是个人形机器,飞快的干活。
而她让两个小姑娘去处理伤口轻点的伤兵。
军医胡老头见沈知瑶面对如此血腥的场景竟然毫不畏惧,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整整三天,沈知瑶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她的双手己经渐渐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甚至能够面不改色地为那些断了胳膊、断了腿的伤员进行包扎处理。
不动的就问胡老头。
让沈知瑶感到惊讶的是,胡军医的治疗手段竟然如此粗暴。
无论伤势严重与否,他都一概而论地进行治疗。更糟糕的是,军营里的麻药存货非常有限,除非是伤势极其严重、危及生命的情况,否则根本不会使用麻药。
沈知瑶还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军医在处理伤口时,竟然完全不去缝合。他只是简单地撒上一些药粉,然后用绷带包扎一下,治疗就算完成。
当沈知瑶累得双手颤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开膛破肚的士兵,肠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而胡军医只是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治疗,因为他认为这样的伤势基本上是无法救活的。
沈知瑶眨了眨那己经酸涩发红的眼睛,心中充满了不忍和疑惑,“人还没有死,就这样不治了吗?”
胡军医头都不抬。
“肠子都出来了,没用的,就算治了也只是浪费时间。”
沈知瑶嘴唇紧抿,“伤口可以缝合,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