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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清的,举人。民国的,大学教授。
一个比谁都顽固,比谁都有风骨的老学究。
在北平城破之时,他没有南逃。
而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站在自家门口,对着冲进来的日本兵,用最标准的伦敦腔痛斥他们的暴行。
然后,被一枪托,砸碎了腿骨。
拖进了,日本人的宪兵队。
从此,音讯全无。
所有人都以为,他己经死了。
没想到,他还活着。
而且,还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自己的消息。
“爸……”宋亦川轻轻地,念出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他的眼眶,第一次,红了。
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滚烫的情感。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封信和那抔土,收了起来。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根。
就在这时。一个通信兵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报告!宋……宋先生!”
“出……出事了!”
“什么事?”
“山……山下的村子里,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
“好多乡亲,上吐下泻,浑身发冷,己经……己经,死了十几个人了!”
瘟疫?!宋亦川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哪有,这么巧的瘟疫?
这分明是,那条毒蛇,新的攻击!
岩松义雄,他,没有选择军事打击。
他选择了一种,更阴险更恶毒的方式。
生化攻击!
他要从内部瓦解掉,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根据地!
“快!”宋亦川冲了出去。
“通知陈雪同志!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生化隔离预案!”
“封锁所有水源!控制所有病人!”
“还有!”他回头对着那个,己经吓傻了的通信兵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