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断蹙眉看过来, 护士露出善意的微笑, “姜先生,打扰了, 我需要帮您挂上吊瓶。′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有劳。”姜断压着声音回答,手轻轻捂住沈柠的耳朵。
护士心领神会,放轻动作上前,熟练地帮姜断挂吊瓶,轻声说:“等沈小姐醒了,我再过来说服药的注意事项。”
“多谢。”
嗡、嗡——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然振铃,姜断没有看来电显示,径直按掉电话,对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让沈柠安慰的睡觉更重要。
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有些不识趣,关断没半分钟,紧接着又打了过来,且被姜断挂掉多次后,仍然不厌其烦。
姜断蹙眉接起电话,发现竟然是韩泽广打来的。
对于这个害苦了他的幕后黑手,姜断是抱有恶感的,但他被现实折磨得精疲力竭,惧怕任何风吹草动。*l¨u,o,l-a¢x¢s-w,.?c*o?m*
他只想让糟糕的事情快点过去。
“你找我什么事?”姜断压着声音问。
“姜断、姜断,太好了你终于接了,”电话另一头,韩泽广咬着牙,语气慌乱,“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让沈柠放过我,求求你,让沈柠放过我。”
“姜断,我没有想要你的命,沈柠太狠了,让她收手,求求你让她收手,你也不想毁了我吧,剧组已经拍了那么久,刘导的心血会毁于一旦,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给我留一条生路——”
“聒噪,挂了。”沈柠抢过他放在耳边的手机,面无表情摁掉电话。
姜断睫羽轻颤,手臂放下来,悄悄环住沈柠的腰,“是我吵醒你了吗?”
“生物钟。”沈柠维持着和姜断贴在一起的动作,手臂借着被子的遮掩,游蛇一般滑入棉质的病服下。
略凉的手指* 划过细腻的肌肤,姜断只觉得腹部像是个小火炉,滚烫得令他无法护士。′2+8,看¢书^网^ ′首?发¢
姜断动了动喉结,沙哑着嗓音说:“阿柠,刚才是韩泽广打过来的。”
“嗯。”沈柠不置可否,脸上残留着一些倦色。
“你对他做了什么吗?他刚刚向我道歉,想让我求你收手。”姜断轻声叙述。
沈柠的下巴在他肩膀处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闻言掀起眼皮看他,“怎么,你要替他求情?”
姜断唇角绷直,察觉出沈柠话语中的不悦,揽着她腰身的手又收紧了一些,由着沈柠放在他腹部的手惩戒性捏了他一把。
“阿柠。”姜断眼帘低垂,嗓音喑哑,“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不会为陷害我的人求情,也不敢干扰你的任何决定。”
“原来你这么乖。”沈柠牵起唇角,慢条斯理说,“韩泽广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做事有分寸,他想让你身败名裂,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至于后半生是否在局子里度过,就要看他辩护律师的能耐了。”
姜断抿了抿唇,“谢谢你为我出气。”
“你忘了?我们已经是恋人了,为我正儿八经的伴侣出气,难道不是应该的?”沈柠含着笑意问他,“昨天晚上,我发到了网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小白花。”
姜断猛地睁大双眼,慌乱地望着沈柠,“什、什么意思,你承认了我们,不用的,你不用在意我,我不想你勉强……”
话没有说完,沈柠就伸手堵住他的嘴,眯起眼睛,不悦地盯着他看,“姜断,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给我准确的答复,我现在还可以放你离开。”
“不!”姜断连忙否认,急得红了眼尾,“我只是、我只是……”
他想了半天措辞,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矫饰的话语,最后只能在沈柠耐心告罄前,破罐子破摔说:“沈柠,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是个坏人,我根本不关心韩泽广的死活,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要影响你睡觉,不要阻碍我和你的感情,我是个很自私的人,还总有小心思,我害怕你失望。”
沈柠支起身,盯着他,看见他因为难过,眼角溢出眼泪,严肃绷紧的面容却露出笑意。
她怎么会不知道姜断是什么人呢。
她的小野花足够好,足够依恋她,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便再也不敢有小动作、小心思,他把她的话视为圭臬,又习惯了温室的滋养,没有她的浇灌,又或者把他放离,这朵名为姜断的花就会迅速枯萎,事实已经验证了。
但姜断也足够坏,两年前竟然敢对她动心,那时候她和他分明签订了合同,没有契约精神的坏猫,不知道给她添了多少麻烦。
沈柠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