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失去分寸,身体不受控制颤抖,慌乱地关闭邮箱界面。/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慌张什么?”沈柠神色如常,视线从已经熄灭的屏幕移开,淡声问。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姜断紧张地舔了下唇,想要站起身,又被沈柠按着肩膀坐回去。
姜断垂眼,不敢和沈柠对视,轻声说:“我还没弄好,眉毛和嘴都还没上妆。”
“先别看我……现在还不好看。”
话音未落,下颌倏然一紧,沈柠盯着姜断的面孔,神色莫名。
眉眼和唇齿的颜色无疑能为一个人增彩,甚至跨越美丑的界限,但姜断生得太出挑了,哪怕是一张白化病人般失色的脸,也依旧令沈柠爱不释手。
“我的铃兰,怎么看都好看。”沈柠低声说。
姜断瞳孔一缩,隐在假发间的耳垂又烫又红,沙哑着嗓音小心翼翼问:“真的?”
“那、那你会永远喜欢我吗?”姜断的声音很轻,眼中藏着微弱的期望和恳求。\x·q?i+s,h¢e*n¢.?c_o′m¢
沈柠微不可查凝眉,垂眼望着他,唇角扬了下,“你知道,我往往不会让我的情人失望。”
“如果你想要,那我当然永远喜欢你。”沈柠轻声说。
姜断眼中的光悄悄弱了一些,唇角弧度有瞬间下扬,如何听不出沈柠是在哄他,而不是承诺他。
“……要我跳舞给你看吗?”他抿唇,藏在宽大服饰下的双手紧张地揪成一团。
“你想跳什么舞?”沈柠问。
姜断缓慢眨动眼睛,因为思绪混乱,没有立时应答。
沈柠抬起他的下颌,打量着他精致的面容,另一只手探向身后的桌面。
姜断瞳孔猛然一缩,以为沈柠要打开已经合上的笔记本电脑,表情紧张,全身毛孔都竖起紧绷。
万幸,那只手最后并没有打开潘多拉魔盒,而是落在笔记本旁散落的眉笔上。¨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打开眉笔盖子,笔尖落在姜断的眉峰,沈柠神色认真专注,按照她的喜好,一点点画成姜断的眉。
姜断长眉入鬓,不画而黑,寥寥几笔过后,沈柠放下眉笔,指腹沾了口红,细细涂抹在姜断的唇上。
沈柠的视线始终落在姜断的脸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倦懒,熟知她性情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此时的愉悦。
她在全神贯注地打扮只归她所有的玩具,这个玩具拥有合乎她心意的外形,乖巧、顺从,即便总有小心思,也会全心全意地依赖她,菟丝子一样依附她。
沈柠喜欢这样的姜断,甚至说,沉迷其中。
“你是我的。”沈柠低声说。
他是她的,她将他圈入领地,纳入羽翼之下,为她所洞悉的那些小心思,她默许、纵容,而她看不透的那些,她也要全部掌握。
姜断身体紧绷,任由沈柠接管他的身体,柔软敏感的唇受到触碰,他的耳尖赤红滴血,纤长睫羽似□□凤凰最后的悲鸣振翅。
“阿柠……”他依恋地唤她,将病态掩饰得很好。
下一刻,腰腹裾袍下的白裤褪下,姜断慌张抬眼,无措地对上沈柠的视线。
沈柠俯身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漫不经心说:“我要看亡国皇帝跳给敌方主将的舞。”
姜断呼吸猛然一滞,哀求地看她,“我、我没跳过这样的。”
“你会。”沈柠堵住他的话,“穿成这个样子,你跳什么我都喜欢。”
只言片语的诱哄,足以令姜断丢盔弃甲,放弃抗争。
他垂眼,轻轻拉扯沈柠的浴袍,“去阳台跳好不好,那里空间大。”
沈柠眸色深了许多,如何看不出他的遮掩。
阳台光亮通透,姜断本不喜欢在阳台跳舞,他在那里没有安全感,害怕一览无遗。
沈柠侧身,给沙发上的姜断让开一条路,不容反驳说:“就在这里跳。”
说着,她取代姜断,坐在了闭合的笔记本电脑前,拿起茶几下的雪茄盒子,轻车熟路点燃一根,不急不慢吐了一个烟圈。
相较于沈柠的沉稳闲适,姜断则如芒在背,紧张到胃部痉挛,几乎在沈柠面前吐出来。
他几度调整呼吸,反复告诫内心,沈柠很聪明,如果他再露出什么马脚,沈柠一定会发现的。
如果沈柠发现他的病态残缺……
姜断眼眶通红,只是简单地设想,就足以令他肝胆俱裂。
不知道是怎么跳完一只舞的,他一定跳得很烂,没有方寸和美感。
沈柠想看见的是属于可怜的亡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