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疾驰,不过匆匆一瞥,那群官兵就转瞬拐到另一条道路消失不见了。?w_e*n_x^u-e,b~o·o?k′.,c.o¢m¢
青宛秀眉紧蹙,强压下气愤,只能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裙摆上的泥污,自认倒霉。
回春堂里,付熙和正在给一位腹痛的老农看诊,刚提笔写完药方将病人送走,就见细雨濛濛中,青宛出诊回来了。他赶忙出了医馆门冲进雨中替她撑伞,又接过她手中的药箱,语气略带责备道:“怎的一个人去出诊,也不多带一个人手与你同去。”
青宛道:“那会儿情况紧急,曹木匠来找我说他浑家要不行了,便一时顾不得了。”
“这两年世道不安稳,一人外出不安全,小心些总没错,日后若再要外出就诊,切记让阿斛陪你同去。”
青宛知他是关心自己,心中一暖:“知道了,我下次会记得叫上他。”
进了门,付熙和收伞放下药箱,转身时却不经意间瞥见她罗裙下摆的点点脏污,他心下一紧,几步上前:“怎的弄得如此脏,难不成摔倒了?可有受伤?”说着,将她身体转了一圈,仔仔细细检查有无受伤的地方。/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青宛温声道:“我没事,就是路上遇到纵马的官兵,被溅到了地上的泥水,不碍事,换身衣裳就好了。”
正坐在矮凳上捣药的莲心见了,笑道:“师父待师娘真好,莲心以后也要找个处处关心爱护我的男子。”
在药柜旁整理药材的阿斛听到了,忍不住调侃道:“你才几岁呀就想着嫁情郎啦。”
莲心一听,脸唰地一下红透了,“阿斛,你这小崽子,讨打是不是,再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阿斛听了,朝她吐了吐舌头,“师父师娘在这呢,你敢!”
青宛和付熙和相视一眼,不由被二人的对话逗笑了。′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两个孩子本是城郊一间破庙里的小乞儿,两年前她陪付熙和去一户人家出诊,回来路上恰巧看到他们被几个老乞丐欺负,便上前制止帮了他们。她见两个孩子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实在是可怜,也许是想到了幼时的自己,她顿生怜悯之心,便和付熙和商量着将他们二人带回家中。正好那时二人存了一笔银钱打算开医馆,正缺人手,本也打算雇两个人回来帮工,便将这两个孩子带了回去。
捡回来时,两个孩子都只有十二三岁,看上去瘦骨嶙峋的,如今养了两年,脸上有肉了不说,身体也长高了不少。特别是阿斛,现在的个头比她还要高上许多。
他们原先没有名字,她和付熙和便重新为他们取了名,白日里他们被安排在医馆里做药童帮工,晚上则和他们一起回到宅子里居住。
待至天黑,主仆四人关了医馆门,回到梧桐巷的新宅子里。厨娘孙婆子早备好了饭食端上来,待用过晚饭,莲心服侍青宛沐浴,洗完出来便知趣退下,留夫妻二人在房内。
付熙和同以往每个晚上一样,取来布巾亲自帮青宛的头发绞干。青宛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那张清隽温润的脸,犹豫道:“前日你提之事,我想了想,若不然还是不要大张旗鼓办婚事了,只叫姑父姑母表哥表嫂过来一起吃顿酒席便好,用不着再请外人了,反正左右哪个不知我们两个是夫妻,仪式什么的,不打紧的。”
付熙和道:“那怎么行,当年我们是假夫妻便罢了,如今你既答应了与我做真夫妻,那我必不能让你受委屈,旁人该有的仪式,你自也该有。”
青宛拗不过他,便不再多言。
说到真假夫妻,青宛不由得想到初来临阳县的那一年。
那年为了躲避恶霸赵坤的纠缠,她随付熙和来到临阳县投奔他的姑母付惠莲,因付惠莲家中只有三间房,她与丈夫杨贵仁要住一间,儿子杨堂和儿媳郑罗娘要住一间,遂只能收拾出一间空房来给他们居住。
他们原也想自己赁屋居住,可二人离开清河镇时,大部分银钱都因为医馆被砸之事补偿给了孟大夫,身上已是所剩无几,不得不暂时住在姑母家中。
可二人身份尴尬,住一起怕惹来邻居口舌议论,付熙和便私下同她商量,暂以夫妻名义住下。
那半年里,二人虽同住一屋,却从不曾有过逾矩之举,一直都是她睡床铺,付熙和打地铺。
后来二人手头存了一些银两,很快就在外头赁了一处宽敞的房屋搬了出去,自此总算可以一人住一间房。
原本搬家应是件高兴事,总算不用两个人共挤一屋了,然而搬过去后付熙和却突然情绪低落起来。
她见他每日两眼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