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微微有些怪异,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二姐姐,你腿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其余人就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在她身上,细看之下,发觉她行动姿势确有些怪异,裙摆之下,双腿似乎还在微微打颤。+x-k,a¢n+s¢h-u+j_u?n+.~c\o¢m^
青宛心里咯噔一下,见众人目光直白,一错不错的在观察她,顿时涨红了脸,心下一阵羞耻与难堪。
此事魏持盈和魏如嫣这两个未出阁的少女不清楚原因,魏老太太、魏夫人及姚姨娘却是过来人,三人一眼就瞧出了是怎么一回事。
魏夫人脸色登时拉了下来,她骤然起身照青宛脸上打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佛门清净之地竟还勾着爷们行那档子事,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生出的浪蹄子,不知廉耻,放荡不堪,可恨!可恨!”
落苏见状,急忙跪下磕头:“夫人恕罪,您要打就打奴婢罢,不要打我们家小姐!”
魏夫人厉声骂道,“贱婢,这里哪轮得到你来说话。\r?u?w*e+n?5·.-o,r/g`”说罢,朝一旁的心腹丫鬟使了个眼色,将人拖到外边去了。
青宛被扇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耳边听着魏夫人刻薄的指责和谩骂,只能含羞忍辱的咽下委屈,泪珠儿无声滚落下来,滴在水磨方砖地上。
这段时日魏璋将青宛藏在明熙堂里护得跟眼珠子似的,魏夫人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心中怒火难泄,今抓到她行此无耻之事,气忿不过,正好借机将人打骂一顿。
见青宛闷声不吭默默流泪,半边脸红肿了起来,她犹不解气,气恨道:“妖妖娇娇的贱蹄子,摆出一副可怜样儿装给谁看?”说着,转头朝桂嬷嬷使了个眼色,厉声吩咐:“桂嬷嬷,二小姐行事放荡,有辱门风,你替我教训教训她。”
“是!”
不等青宛反应过来,桂嬷嬷就一个快步上前,“啪”的一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一边打还一边说道:“老奴来好好教教二小姐什么叫规矩本分。`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青宛心知魏夫人早就想整治她了,余光瞥见老太太端坐在上首喝茶,不曾出面制止一句,像是默认了魏夫人这般行径,而此时魏璋也不知在哪儿,便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
桂嬷嬷带着粗茧的手狠狠地扇过来:“小浪蹄子,叫你再勾引大爷!叫你再勾引大爷!”
巴掌一下一下地落在脸上,青宛被打得人都懵了,只觉耳边的耳鸣声嗡嗡作响,两边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
正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动静,是一阵沉稳有劲的脚步声,不过片刻之间,魏璋就从外走了进来。
见这情形,他二话不说,抬腿就朝桂嬷嬷胸口踹了一脚,脸上尽是狠戾之色。
“还不快滚!”
毫无提防之下,桂嬷嬷“哎哟”一声滚倒,圆盆似的老脸上,五官因疼痛而皱眉。
堂中众人皆是一惊。
魏夫人忙叫丫鬟扶起桂嬷嬷,她气得涨红了脸,怒道:“璋儿,你这是做什么?桂嬷嬷是跟了我二三十年的老人了,你竟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魏璋先是抬手抹去青宛脸上的泪,将她护在身后,而后转头朝魏夫人厉声喝问:“母亲问儿子想做什么,儿子倒想问问母亲想做什么,为何纵这刁奴肆意欺辱二妹妹!”
魏夫人气得一拍桌案:“她该打!我们来普照寺是为了给你父亲做十周年忌日法事的,她倒好,竟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引诱你,难道不该教训?”
魏璋闻言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默了默,平静自若道:“母亲怕是错怪二妹妹了,是儿子昨夜孤枕难眠,趁夜进了二妹妹房里,一时放纵,母亲要怪就怪儿子,是儿子行止不端,强迫的二妹妹。”
“你……”魏夫人脸上一阵涨红,憋了极大一口气才说道:“你休要护她。说破了天她也是个狐媚子,若不是她勾引你,你如今又怎会为了她处处顶撞我与你祖母!”
魏璋面色沉冷,“母亲对二妹妹一直存有偏见,看来是无法好好说话了。”他转身将青宛打横抱起,严声道:“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直接抱着人转身离去。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魏老夫人猛的站起身,沉声叫住魏璋:“大哥儿,你当真要为了她与我们离心吗?”
魏璋已经迈出门的脚步一顿,“若祖母和母亲愿意接受宛宛做我的妻,魏家自然家庭和睦。”随即头也不回,毅然离去。
魏老夫人身形晃了晃,差点要往后倒,魏夫人和姚姨娘忙不迭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