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了想,于是给青宛分析利弊道:“你看啊,你都已经被掳上山来了,就算现在下山去回了夫家,别人会怎么看你?你名节受损,你夫君说不定不会心疼你,反而还会休了你,到那时你多可怜!且就算他认了你,作为一个男人,他肯定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事儿,你们之间就有了隔阂,往后日子未必还能过得顺心。/r+u\w!e+n¢.·n+e,t′所以依我看你就别挣扎了,索性就跟了我罢,我发誓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好不好?”
青宛抬着泪眼望了他一眼,继而又低下头去,她无声垂泪,脑中却是飞速思考着。
相比起寨子里那些凶狠残暴、蛮横无理的山匪来说,此人还算是好说话的,她或许可以适当的以退为进,待寻找到合适的时机再逃出去。
这样想着,她便用衣袖擦了擦泪,抬起头来,抽噎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对于我们女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如今名节已毁,还不如就跟着你……”
李冲心喜:“你这样想就对了嘛!”说罢,他又重新动起手来,要去捉她手腕,“那我们赶紧上床睡觉罢。/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青宛不由就陡然一震,她轻轻挪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楚楚可怜又带着防备地看向他:“你这么急做甚?你想让我心甘情愿跟你,那好歹也要与我拜过堂结为正式夫妻后,万不可似这般无媒强迫我!你若真诚相待,等入洞房时,我自然什么都依你。”
李冲听言犹豫了一会儿,“这……”
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只能看不能碰,叫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如何忍得。
青宛看出了他的犹豫,扭过身子,佯装微怒:“你方才还发誓说会对我好,现在却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
李冲见她恼了,连忙绕到她面前道:“哎你别生气啊,我依你便是,我明日便跟大当家禀明,让他过两日给我们办场喜宴便是。?如!文¨网^ ¨无-错/内!容·”
他似笑非笑,“左右不过再等几日,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话分两头。再说魏璋一路策马疾驰,领着手下的人去找青宛,终于在次日卯时,天色微明时在一片树林里寻到踪迹。
墨锋看着满地的尸首,不禁目露担忧道:“将军,此处看样子被山匪打劫过,二小姐恐怕凶多吉少......”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胡商和普通百姓的尸体,扑面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魏璋目光巡视一圈,紧握缰绳深深地勒入了手心里,勒出了一道深红的血痕。
他脸色寒得吓人,沉声道:“去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活口。”
“是!”
墨锋等人于是下马去细细翻看查验,不多时,发现有一个尚未死透,“将军,这有一个活口!”
魏璋大步上前,俯身看那活口,只拣重点来问:“昨日你们出城时,有没有一个年轻姑娘要求藏在货箱里随你们一同出城?”
那胡商手捂着下腹的伤口,额头直冒冷汗,朝他点了点头。
魏璋面色凝重,又问:“抢你们的那伙山匪大概有多少人?”
那胡商面色虚弱,用蹩脚的中原话回道:“大...大概有二三十人。”
魏璋最后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胡商艰难的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末了,又痛吟道:“救…救我……”
魏璋倏地起身,沉声吩咐道:“留一人带他去附近乡镇找郎中看一下,其余人跟我上山!”
“是!”
墨锋随意指了一人去照顾那胡商,其余人便动作利落的上了马,跟着魏璋往山上而去。
同一时间,青宛从李冲的床上醒来。
她扫了一眼四周,见李冲不在屋内,不由松了一口气。
昨夜李冲虽答应了暂时不碰她,却想要跟她躺在一张床上同睡。
青宛自然不肯,又费心与他周旋了一番,他才勉强答应下来,但是却强硬要求她睡在自己床上,而他则在床下打地铺睡。
青宛怕再拒绝会惹恼了他,只得勉强在他床上躺了下来,却是一晚上都紧绷着神经不敢睡沉。
天色已亮,李冲不知去了哪里,青宛尝试着去开门,却发现门被从外锁上了,她紧接着又去推窗户,发现窗户竟也被上了锁推不开,便只能先坐下来冷静思考。
想到昨夜被逼着洗了脸,她赶紧从身上取出黑粉,往脸上涂抹了一番。
李冲开锁进门时,青宛刚刚涂抹完脸,见她又将脸涂得乌漆嘛黑,他反手关了房门,上前道:“怎么又涂起脸来了,我还是喜欢你原本的样子。”
青宛坐在木凳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