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餐桌上那些佳肴,她伸手拽住正要离开的慕朝,歪头眨眼道:“既然喝了我的汤羹,那陪我留下来吃个饭呗?”
“不吃。!j+j·w\x¨c¨.,i¨n^f-o.”
慕朝站起身,刚准备离开,就见桑知想也不想就叹气道:“好可怜,一个人在膳食堂吃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慕朝走了两步又停下,他回头看向座位上的桑知,似乎有些困惑:“你不知道吗?”
“什么?”
“食不言寝不语。”
窗台暖风融融,吹动着少女发间泠泠作响的铃铛,似是拨动的琴弦,轻扣在某片荒芜之野。
桑知有些好笑地听着慕朝的话,她掀起纤长的眼睫,轻眨:
“话是这么说,可你坐在这里不说话不就行啦?”
桑知脸上浮现出笑意,她乖巧地眨了眨眼,像是一个等待着主人关注的小狗般,弯着眉眼问。
二人视线对上一瞬。
相对于桑知那清澈的眸底,慕朝的目光像是一汪深潭,瞧不见底的深邃,可今日的他却鬼斧神差地停下来脚步。¨7~8*x,s\w?.+c,o*m,
从前的桑知为人孤傲,不可一世,娇蛮,满眼都是凌千绝。
可如今的桑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是——
慕朝想:就像是被夺舍了一般。
……
与此同时,凌千绝并未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往后山禁地方向走去。他脸色阴沉,脚步急促,时不时回头确认些什么。
很快,他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前。
凌千绝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玉符,在洞口晃了晃。
原本普通的石壁上瞬间泛起了层层波纹,就像是一汪湖面被撩动,露出了一条幽深的小径。
洞内,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听到洞口传来的脚步声,那黑衣人声音低哑道:“凌公子,看上去心情不佳啊?”那人的声音粗犷而又低沉,像是磨砂纸轻轻擦拭墙面,“仙株呢?”
黑衣人慢条斯理地抬首,皮质手套包裹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盏。+8`6*z?h_o′n¨g·.-c!o*m,
凌千绝脸色一沉,很显然又想到了仙株还在桑知身上。
石洞中陷入了一阵寂静。
黑衣人这才微动眉梢,又一次重复问道:“东西呢?”
接着,漆黑之间一抹寒光迸现。
随着黑衣人指尖反转,一枚银针正中凌千绝的眉间,顷刻一股寒意流遍男人的全身。
凌千绝咬牙,脖颈处的青筋凸起,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他几乎拼尽全身力气,吐出几个字:“暂时还没有到手。”
“凌公子可是忘了,你服用了我魔族的炼灵珠,而我要的仙株却迟迟拿不出来?”黑衣人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语气中透着一股森然。
“怎么?你是要把增长的修为再重新吐给我吗?”
凌千绝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一般,连最基本的眨眼都没有办法做到。
鼓点般剧烈的心跳声响彻整个石洞,可他只能瞳孔微缩,有些惊惧地看着面前决定自己生死的人。
黑衣人挥手,本来已经嵌入男人眉间的银针又一次飞了出来。
浑身失去桎梏的凌千绝敛眸,纤长的眼睫遮挡住他眸底的寒意,声音却依旧不卑不亢:“再给我点时间……”
“你不是说拿到仙株很轻松吗?”黑衣人的手搭在凌千绝的肩上。
只是虚虚一搭,却如同有千斤重,压得凌千绝肩膀一沉。
凌千绝道:“出了点小问题。”
黑衣人嗤笑,余光瞥见了凌千绝腰间那个粗制滥造的香包,蹙眉道:“什么小问题?”
“你那未婚妻不听你话了吧。”
凌千绝找到魔界谈合作时,专门指出了自己与桑知的身份,而魔界也正是因为桑知在青云宗的身份,这才答应了与其的合作。
可如今看来,似乎……
黑衣人眸光深沉,只听凌千绝咬紧牙关:“是这样没错,只是近几日她有点事……”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出膳食堂少女坐在餐桌边笑脸盈盈的模样。
黑衣人不太满意凌千绝的回答,他重新坐回高椅上,伸手将桌上的茶盏端起,在鼻尖轻嗅。
沁人心脾的茶香在空旷的石洞四溢,黑衣人也不喝,只是端着静静地闻。
石洞缄默一片,只有煮沸的茶水在发出声响。
过了半晌,黑衣人悠悠开口:“近几日,魔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