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逝。

“不光彩的事终究是不光彩的，刘组长，名字可以加，但前面得标上四个字——‘修正调试’。”她的语调里再无方才的怒意，只剩下不屑和嘲弄。

再怎么压制，此刻刘崇脸上的尬意也无处躲藏。

楚颖被韩烨办公室被骂的事，经过刘崇的大肆渲染后，传遍了整个事业部。

当然，刘崇压根不提楚颖离开办公室前那段令他脸上无光的“妥协”。

飞叔给楚颖打来电话求证，“听说你被韩总骂了？”

楚颖：“对。到现在我还憋着一肚子火呢。”

楚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飞叔倾诉了一遍。

谁知飞叔听了却笑，“阿楚，韩总骂得没错。站在管理者的角度，一切决策要以公司的利益为第一考量。”

楚颖语气仍是愤愤不平，“如果是他们自己写的，那可以理直气壮的。问题是他们是剽窃啊，还敢去找大老板鸣不平？把自己包装得比窦娥还冤。我这个受害者都还没喊冤呢，这些抄袭者倒先叫起屈来了。”

和楚颖共识这一年，飞叔知道楚颖的技术。但职场这条路光有技术远远不够的，特别是现在的楚颖，已经有个一官半职。

飞叔无奈地摇头：“你这脾气啊，还得好好打磨……”

拜韩烨所赐，今天楚颖在公司餐厅的两顿霸王餐都不香了。

背着帆布包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楚颖瞥见了一位卖水果的阿婆。

她的年纪和外婆相仿，身形也一样佝偻。

停下脚步，楚颖转身朝着阿婆走去。

那是一双布满老茧、青筋凸起的手，她轻轻拨弄着水果，“姑娘，这果冻橙又甜又有水分，买点？”

“好。”

红灯亮的时候，韩烨就看到楚颖了。

她站在水果摊前，俯身挑着水果。微风拂过，将她的长发飘散，她熟练地拢起发丝，随手扎了个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