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舒箐瞳孔骤缩,毕竟此人是帮她说话才被针对,她断然不能让他受到波及。′e/z-l^o·o_k\b,o\o/k/.¨c!o`m′
舒箐上前抓住书生的手,慌忙说道:“此事我有法子解决,我俩萍水相逢,你便莫要趟浑水给自个儿招来一身黑,锦城衙役都是跟韩家当差的,你与他们说不了理。”
舒箐言语慌乱,这玉面书生却愈发瞧着高兴。
他环视周遭的官兵,突然啪地打开折扇,然后拿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
“苏掌柜家的吃食好吃得紧,在下无论如何还是要保你家名声的,要是倒闭了,我得从何处寻这稀奇的小食?”
谭乾横眉倒竖:“都这会儿了你竟还想着吃,通通给我拿下。”
令初下,官兵便上前钳住舒箐和书生,数人拥挤在狭窄的小食堂中,近乎是摩肩接踵。
舒箐被挤得晕头转向,颅内嗡嗡作响,她手间感受到了冰凉,随即便传来镣铐的声音。
舒箐明白,谭乾与鸨娘狼狈为奸,这回势必要将小食堂给搞垮,但这赎身的八千两舒箐还没凑够,她断然是没法接受这般胡乱断案。
舒箐硬气道:“此事必交由知县定夺,你们若执意强扣罪名,我即便是拼了这条命,亦要爬去知县那告状!”
话音落,谭乾却直接笑喷了出来,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知县?罢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前些天那老不死的早便下台了,他硬要将韩二郎当街强抢民女之事上报京都,却不知我等在门口便拦了信,以通敌罪罢了他的官。?a.b\c_w+x·w+..c¢o_m*”
这厢舒箐旁边的玉面书生开口道:“小生若是没记错,衙役是没权拦知县大人的信吧,你们不怕新知县怪罪?”
“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如今没了旧知县,新来的知县还在路上,只要我们衙役不说真话,新知县便不知我等所做的恶事。”
谭乾不屑道:“懒得同你们多说,带走。”
小食堂中人头济济,舒箐如今戴了镣铐难以行走,她被官兵推了一把,一个没站稳便撞到了玉面书生身上,随即只听见清脆的声音,舒箐便瞧见一个玉制令牌从书生怀里掉了出来。
刹那间周遭噤若寒蝉。
舒箐趁着这间隙探头望去,登时瞳孔骤缩,只见那玉牌上面刻了清清楚楚的五个大字——
锦城县衙令。
第4章 肉沫和酸豆角爆开苕皮,一股脑全钻进食客的口中,辣与酸交织
这厢玉面书生挣扎着蹲下身捡起那块令牌,他像是捧着珍宝般,还撅起嘴吹了吹令牌,拿衣袖给仔细揩了番。¢x?x~s/s\y*q′.·c_o^m,
尔后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长袍,恭敬地给呆若木鸡的谭乾鞠了一躬,他嬉笑道:
“哎呀谭首领,小生这县衙令还没捂热和呢,可不能弄脏了去。”
“毕竟这是陛下亲授给楚平的令牌,作为锦城新知县,我得好生保管才是。”
季楚平拿折扇敲了敲谭乾的脑门儿,眼眸却冷得似乎冰窖,他唇瓣轻启,拖腔带调道:“你说是不是呢,谭首领?”
谭乾怔怔地盯着季楚平,他像是被点了穴般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眸光在季楚平身上僵硬地移动,直到落在他手中的县衙令上。
谭乾哐地一声跪在季楚平跟前。
“季知县饶命,小人方才皆是胡言乱语,跟,跟您开玩笑呢,您切莫当真,小人知错了!”
谭乾一个劲儿地磕着头,额头细汗频出。
先前他和韩二郎敢罢旧知县的官,只是因为旧知县无权无势,就是个任他们摆弄的傀儡。
但季楚平不同,这人是实打实从京都来的,是京都圣上亲自授予县衙令的人,他们根本惹不起。
这回季楚平来锦城,说不准就是要清理他们这些拿钱办事的官吏。
思及此,谭乾唇瓣愈发苍白,他从手指缝间看见季楚平的步履未曾挪动半分,想来季楚平仍在气头上。
谭乾又唰地站起身来,一把抢过身后官兵手中的封条,照着季楚平方才的动作将封条撕个粉碎。
谭乾谄媚地笑道:“季知县,小食堂咱们不封了,误会一场,您慢慢吃着,我们便不叨唠了,小人先行退下——”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季楚平偏偏头,他意兴阑珊地摇着折扇,先一步拦住谭乾的路。
季楚平道:“方才我可是听得清楚,你们拦了旧知县的书信,还与那韩家二郎狼狈为奸,拿钱办事,好得很呐。”
季楚平啪地一声合上折扇,他抬抬手,对外头招呼了声:“来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