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魁梧的云骑抿了下嘴唇,点头致意后,拉着自己的搭档离开。~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郁沐倚在门柱上,还能听见两位云骑的争执,一个尖细一个浑厚,对应一左一右。
“你这家伙,竟然敢在市民面前公然踢我屁股,我脸往哪搁!”
“呵,看看你那丑陋的破门技术,真应该让所有云骑都来瞻仰,要是队长在这,可就不是一脚那么简单。”
“你!那也不该你来踢我,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就教训我。”
浑厚的声音一哂,“我是你爹。”
“……”
真是有活力的云骑,一看就是还热爱工作,精力充沛。
郁沐摇头,关上门,朝假山后走去。
现在,该他去看看他的几位爱翻墙的狂躁病人了。
第65章 第65章 与病人们同住屋檐下?
假山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郁沐走近,居高临下地端详。+1¢5/9.t_x?t\.*c-o·m*
刃手拄着支离,被压在最下方, 当个沉默寡言任劳任怨的垫背。角落里的白珩倚着假山石, 一手高高擎着反曲弓,避免弓身砸到镜流的头,一手死死攥着兆青的尾巴。
镜流坐在刃的背上,正不耐地将自己的头发从一旁枝杈丛生的灌木中解开, 谁知越解越乱。
她眉间郁气浓重, 手中银光一闪,尖锐的冰溜子瞬间削断了小半个木冠。
扑簌簌, 树杈一个接一个地掉落, 上面还有一绺剑首的银发。
郁沐眼睛一眯,拳头痒了。
镜流捋直头发, 被对方的杀人目光盯着,回看过去,赤瞳冷漠而平静,声线也是。
“抱歉。”她道。
“真令人欣慰,你会道歉了。”郁沐慢悠悠地回。
镜流:“……”
丹枫半跪在地上, 袍角被刃的膝盖压住,沾了不少草叶,见摘不干净, 便驱使云水一卷。¨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白珩大声叫嚷, “太狡猾了, 丹枫,给我们也擦擦。”
“自己动手。”
丹枫垂着头,扯开衣摆, 忽然察觉头上有触碰的感觉,稍微抬头,只见郁沐站在他面前,伸手在他耳畔发梢一捋,捻下了一枚草叶。
郁沐垂着眼,并不看他,细长的指尖揉着叶片,仿佛是轻柔的随手之举。
他转而道:“云骑走了,你们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又集体出现在我家?”
镜流站起身,抱臂,背对其他三人,“巧遇罢了。”
“叙旧之前,谁能先把这只岁阳处理一下,我抓着它好费力。”白珩一扯兆青的尾巴,岁阳便发出一声哀哭的长吟。
“不要——哇。”
一团云水飞来,化作牢笼,再度将它囚住,屏蔽了声音。
兆青面如死灰地在水里翻滚,缩成哀怨的一小团,看上去怪可怜的。
白珩长呼一口气,从刃背上爬起来,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和镜流本来打算前天离开,但玉界门戒严,通过身份盘查的难度太高,行程被迫耽搁,无处可去,外面涌入了太多陌生游客,还有街上维持治安的云骑和地衡司职员,被识破的概率很高。
只好来你这避避风头。”
“他又是?”郁沐指了指地上的刃。
“我……理由差不多。”刃抱着支离,慢慢从身上揪草种。
“哦。”郁沐点头。
“你不问丹枫吗?”白珩是个好奇宝宝。
郁沐瞥向白珩,目光复杂,摆明了不想回答。
白珩的视线在郁沐和丹枫身上转了一圈,知趣地岔开话题:“……哈,当我没问……”
“他知道理由。”丹枫忽然道。
龙尊站在靠众人较远的一侧,身型孤拔脊背,抱臂,龙尾收在不算干净的长袍下,只露出一点青蓝色的尾巴尖。
他神色冷淡,罕见地透露出一点理所当然又不近人情的感觉,随着话音偏头,绯红的眼尾向上挑,向郁沐轻扫。
郁沐总也不好把自己和景元联合破坏对方自首计划的事说出来,便在白珩好奇的追问下含糊过去,道:“所以,你们就约好来我家?”
“没约好,只能说是不约而同吧。”白珩苦恼地挠了下脸。
“说来话长,总之,就是在他们三个互相举剑呛对的时候,丹枫发现你家里有岁阳在埋伏,在抓它的过程中,它的叫声吸引了路人……”
郁沐指了指镜流手里一闪而过的昙华剑、刃的支离、白珩背后的反曲弓、丹枫浮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