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气, 不觉得闷了。!s¨a!n¨y¢e\w\u-./o/r·g-”
“工作是工作,但人偶尔也是要放松一二。”景元一叹:“还是说,郁卿是怕输给我?”
郁沐眉梢一挑, 斜倚在古铜色的矮柱上,“你是神策将军,能在对弈中赢你才奇怪吧。”
景元:“哦,看来郁卿要放弃了。”
郁沐:“……”
景元金眸一弯,笑意浅淡和煦,落在身上,却像是某种轻柔却锐利的注视。
接着,他又道:“没关系,郁卿今天工作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郁沐:“……”
郁沐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箱,折起袖子,掷地沉声,气势汹汹,“拿棋盘出来。”
景元的白毛一晃,抿起嘴,“好。”
二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搁着一个纹路笔直,方正开阔的虚影棋盘,咪咪在软榻上打滚,扑咬着一枚带铃铛的滚球,每次起跳,雪白的杂毛都会呼——地一下飞起来。^x-x.k`s^g?.+c¨o¢m/
郁沐支着头,认真翻看规则书,不小心被咪咪撞到腿,便分出一只手,将狸奴按倒。
他抬头,只见景元大马金刀地在对面坐着,蓬松的白发垂下,一派闲散,无所事事。
郁沐看不得人偷懒,尤其是景元,“你把它的毛剪剪?”
景元偏头看去,“很多?”
狸奴的毛发粘在竹垫上,卡在缝隙中,细细密密一小撮,如同连绵的菌丝。
是很多。
景元从手抽匣中拿出一个球状小梳子,盘起腿,拍拍,咪咪自觉地走过去,一趴。
神策将军梳毛的手法很专业,一看就是认真学过,咪咪翻腾一会,喉咙里发出呼呼噜的惊天巨响。
“我听说,狸奴都很喜欢梳毛。”郁沐翻动书页。
“据说,这是族群间相互关照的方式。”景元认真地将梳下来的杂毛团进置放盒,“不只是狸奴,凡是群居生物都有类似的习性,比如狐人,持明,甚至是步离人……”
听见持明二字,郁沐来了兴致,“你知道持明表达亲近的方法?”
“不了解。!x\4~5!z?w...c′o¢m/”景元意味深长地酝酿一阵,“这种少见的问题,难道不该去问持明吗?”
“不一定非要亲身实践……我听闻持明喜欢细长的、锯齿较多的排梳,贴合躯体的流线弧度,能最大限度扫清尾部冗余毛发里残留的灰尘。”
郁沐兴致勃勃道:
“另有一种特殊的工具,叫做弓弧软刷,以纤细的绵玉虫茧的丝线做成,兼具耐用性和柔软度,能妥善清理持明密集贴合的鳞片。
只可惜制作这种软刷的手艺已经失传了,市面上没得卖。”
“还有……”
“郁卿。”
景元适时打断郁沐,怕对方一整晚和他唠遍持明躯体保养一百零八个小妙招。
“你这些,小秘方,都是在哪看到的?”
“在一个丹鼎司和持明的友好交流活动中学到的。”
景元:“可当今的持明多褪去了原本的龙相,无爪无尾无鳞,即便你学会,也难有用武之地。”
郁沐眼中的兴味消失了不少,“也是……”他心不在焉地支着头,忽然道:“但没关系,我可以打劫一个持明回来。”
景元的金瞳倏然睁大了一点。
“愿意体验免费清洁和专业理疗服务的持明应该有很多。”郁沐胸有成竹。
景元:“……”
还没等他开口,郁沐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响动。
咔哒。
像是某只蛰伏着的有鳞有爪的生物,狠狠挠了下粗木横梁、发出的泄愤之音。
郁沐仰起头,神策府的穹顶是架梁纵横的开放构造,仿佛立身山峰海崖,自仙舟舰锋仰望墨色苍穹和璀璨群星。
任何细小的事物,只要藏身于深邃晦暗的星空中,都会变得难以辨清。
郁沐指向头顶,明知故问,“景元,你这房梁是不是有东西?”
景元:“……怎么会呢。”
“是吗?”郁沐喃喃,“看来,你这房子也该修了。”
景元皮笑肉不笑。
郁沐不再追究,片刻后,合上规则书,胜券在握,“来吧,我准备好了。”
黄蓝棋子准备就绪,本着新手优先的原则,郁沐先执棋。
十几个回合下来,弈棋如兵戈,刀光剑影硝烟无声,郁沐的先锋和机动兵七进七出,被景元杀了个片甲不留。
“将军。”
“将军。”
“将——”
“等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