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继续拨弄着灶膛里的火。火光映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温氏觉得这灶房里憋闷得慌，见老钱氏也没吩咐她留下帮忙，便转身回了自己屋。

一推开门，就看见大女儿大丫正脸朝里趴在床上，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压抑的哭声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

小女儿二丫坐在床边，小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姐姐的后背，像个小大人。

“这是怎么了？”温氏几步冲过去，声音都绷紧了，“大丫，跟娘说，谁欺负你了？”

大丫听见她的声音，哭得更凶了，埋在被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团团抬起小脸，看着温氏，一字一句道：“娘，奶奶今天要把姐姐嫁出去，换二十两银子。”

温氏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她下意识扶住床沿才没软倒下去。她想起自己被支使出去换米面的事，想起小钱氏那张不自然的笑脸，想起婆婆那声冷淡的回应，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那……后来呢？”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没让。”团团挺了挺小胸脯，“我把那个王媒婆骂跑了。”

温氏听得心惊肉跳，她不敢想，要是没有二丫，她回来面对的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她一把将两个女儿紧紧搂进怀里，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怀里的大丫感受到母亲的关怀，终于放声大哭：“娘……我怕……”

温氏抱着两个女儿，心疼得像是被刀子剜着。